她哆哆嗦嗦地穿上了衣服，快速洗漱，在扭开房门把手时她想起了一个令人窒息的问题。
已知昨天晚上她穿着衣服在蝙蝠洞睡了过去，今天早晨她光着腿穿着昨天晚上的卫衣在自己的房间里醒来，求：谁帮她脱了衣服？
……问题难度过大，薇尔莉特拒绝思考，她披散着长发木着脸下楼梯，惊讶地看到了在餐桌上昏昏欲睡的父子俩。
杰森的脑袋一耷一耷的，好像一只正在啄米的鸟，韦恩先生撑着脸打着呵欠，好像下一秒就可以睡过去。
他看见正在下楼的薇尔莉特，微笑着向她打了个招呼：“早上好，薇。”
“……早上好，布鲁斯。”薇尔莉特看见笑容中难掩疲惫的养父，就不由得想起了昨天晚上她的推测。
布鲁斯感到薇尔莉特投在他身上的视线变了。
小姑娘原本冷漠中带着些许审视的目光变成了柔软、慈爱、理解、同情等情绪组成的黏糊糊射线。
布鲁斯对这种射线是拒绝的，尤其是在他知晓了小姑娘目光转变的原因之后。
薇尔莉特拉开座位坐下，看着对面喝着牛奶的养父，用着平生最温柔的语气道：“父亲，祝你拥有明亮的一天。”
“谢谢你，薇。”布鲁斯温和地笑道，“祝你拥有愉快的一天。”
“薇尔莉特……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这么——”坐在薇尔莉特旁边的杰森听到她轻柔的语气顿时清醒，“这么黏糊？你学礼仪学傻了？”
“专心喝牛奶。”薇尔莉特微笑中带着些许恶意，“你现在比我还矮呢！”
“你信不信你以后踮起脚尖都够不到我的鼻梁！”杰森反驳，把牛奶一饮而尽。
“不信。”薇尔莉特使劲摇头，她抬起手来弹了杰森一个钢镚，笑嘻嘻地下座位灵巧的躲开杰森的反击。
韦恩先生撑着脸，饶有兴趣地看着孩子们闹着。
“我劝你现在让我弹回来！”杰森捂着脑门，眼睛里可以喷出火来，那一片已然变得通红。
“略略略，你有本事就来啊。”薇尔莉特嬉皮笑脸道，她冲杰森做了一个鬼脸，然后闪身避开他的攻击。
要知道她的师父可厉害了，以前杰森就没打到过她，现在他不过是被蝙蝠侠训练了几周，怎么可能碰到她呢？薇尔莉特自信满满地想到。
然后下一秒她就被杰森抓住了手臂，然后被他扯过去弹了好几个钢镚。
打脸来的异常的快tat。
薇尔莉特捂住通红的额头，瞪着回到餐桌上笑得一脸小人得志的杰森，然后泪眼汪汪地看向听到动静走过来的阿尔弗雷德。
“怎么了，薇尔莉特小姐。”薇尔莉特放下手臂，管家慈爱地揉揉她的额头，小心翼翼地吹了吹，“现在我给您做一碟小甜饼，没事的。”
“谢谢你，阿福。”薇尔莉特破涕为笑，亲了亲管家的脸，看向紧张的杰森，笑道，“我是先惹事的。”
阿福拍了拍薇尔莉特的头，目光更加柔和：“好孩子。”
他转身看着一脸无辜的布鲁斯，对他微笑道：“老爷，鉴于你最近的睡眠状况，我准备启用健康早餐系列。”
“……那杰森呢？”布鲁斯毫不留情地拖着儿子下水，“我想杰森他也很需要这份心意。”
“……！！！布鲁斯！”
“杰森少爷正在长身体，需要营养均衡。”阿尔弗雷德欠身道，“我想他需要菠菜三明治来调节一下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