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着这个活泼的孩子吗？

    他或许是爱着她的，但一个深爱孩子的父亲绝不会让孩子接受严苛的训练，穿着义警制服大半夜用绳枪和钩抓枪在高楼大厦之间荡来荡去、痛揍黑帮暴徒过早见证世间黑暗，然后因为受伤卧床不起，因为疲惫神色恹恹不顾作业。

    她是女孩，她应该穿着小礼裙泡在蜜罐里、无忧无虑的长大，享受白日的阳光而非吹着哥谭的夜风沉醉于暗夜中的罪恶。

    他张了张嘴，似乎准备回答，但被薇尔莉特打断。

    他的白鸟，张开了稚嫩的怀抱，语气轻快道：“好吧布鲁斯，我就原谅你没有想出最甜蜜的诗句来修饰你对我的爱了，来吧，抱抱我，诗句无法代替行动。”

    他僵在了原地。

    薇尔莉特歪着头，心中涌上一股酸涩。

    她若无其事的收回手，上前一步拉了拉布鲁斯的衣角示意这个男人蹲下。

    然后白鸟在沉默男人的脸颊上印上一个小心翼翼的、轻柔似羽毛的吻。

    她退后一步，看着他的父亲，灿烂笑着：“我爱你哟，布鲁斯。”

    女孩沐浴着阳光，冰蓝色的瞳孔中满是幸福：“我因为你，拥有了很多我以前不敢想象的东西。你给予了我浩瀚大海般的爱，这些我都可以感受到。”

    这只白鸟应该在晴日下飞翔，而非暗夜。

    “所以不必述说，也不需亲昵。”薇尔莉特像是在安慰自己，“我知道的，我知道你的沉默，阿弗说你就是顾虑太多了。如果你喜欢夜，就关上灯吧，我将懂得它的暗，并会爱上它。”

    他的女孩不适合黑暗，她配得上所有光辉灿烂的云所织的衣裙。

    他后悔了。

    “布鲁斯，我爱你呦。”薇尔莉特抱住他，蹭了蹭他的颈窝。

    白鸟适合晴日，而非深沉的暗夜。

    他觉得自己犯了一个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