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钢架没有化为飞灰,尖锐的顶部却只在那里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床幔把薇尔莉特困住。
钢架和床幔上也泛着光。
随即便是飞过来直指心脏的钢笔、从柜台里倾倒出来最后急速飞来想要抹她脖子的破旧蝙蝠镖,还有被她藏在床底的长剑也清鸣着穿刺过床板床垫和被褥想要袭击她,甚至一些大块头书籍也摇摇晃晃的飞到屋顶最后坠落想要砸死她。
薇尔莉特根本没有躲的意识,她就那样站着,发现泛着白光的钢笔和蝙蝠镖穿过了她的衣物,最后却划不破她的皮肤;清鸣着的长剑被突然出现的蓝光挡住,状似恼怒地在她周围盘旋,大块头的书籍没来得及坠落就被通体泛蓝的窗帘裹住卷到一旁。
房门扶手被扭开,他问:“怎么了?”
薇尔莉特看着手中恢复原状的衣物,对布鲁斯笑了笑:“没什么。”
床幔好好地在那里,窗帘也好好地在那里,桌上的钢笔整齐的放着,书籍安静的在书桌上躺着。
她套好了衣服,打了个响指身上的水珠就被蒸发,头发柔顺的披落在肩上。
她跟在他们身后,目不斜视。
走廊上的烛台早就被熄灭了,阿尔弗雷德拉开了所有的窗帘。
她扶着扶手,缓慢地走下楼梯,他们已经在一楼等她了。
怎么还不来?
脑海里刚这样想,脚下好像被什么咯住,她不受控制地向下倒去然后顺着楼梯滚下,放置在一旁的大花瓶突然爆裂,她的脖颈将要接触到瓷片时,杰森冲上来一脚扫开瓷片把她接住了。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他责怪她,“洗澡洗糊涂了吗?现在有哪里疼吗?”
她仰面,眸子里空洞的可怕。
现在的她简直跟死了没什么区别。
她越这样,他就越想冲到阿卡姆把那个始作俑者暴揍一遍。
他的内心几个月来前所未有的烦躁和无力。
最后他干脆把安安静静的薇尔莉特背了起来,反正她轻得跟只猫差不了多少。
布鲁斯和阿尔弗雷德检查了花瓶,却什么也没有查出来。
气氛又压抑了几分,但比上见到薇尔莉特尸体的那一会儿好不少。
“吱——”美轮美奂的吊灯仿佛支撑不住一般,发出诡异的声响。
薇尔莉特趴在杰森的背上,抬头看着那盏对着杰森和她的吊灯,打了个响指。
即将掉下来的吊灯直接在空中碎裂成灰。
『会伤到杰森。』薇尔莉特懒洋洋地用灰尘组成这样一段话,然后又打了个响指,大型吊灯又变为原来的样子,安安静静的挂在房顶上,唯一与之前不同的是它被一层轻薄的蓝光笼罩着。
意外事件。
在场的所有人的脸色都算不上好看。
『这个世界在排斥我。』薇尔莉特对芭芭拉笑了笑,她眼里的金色已经消退,『我应该死亡。』可我却死不了。
芭芭拉捏住自己的手臂,感觉压抑的喘不过气。
『就是没有书看有点无聊。』薇尔莉特安慰她道,『芭姐,不是你的错。』
芭芭拉环看着空旷的房间,书架书桌椅子电脑等一切带有棱角的物品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堆柔软的垫子。
她说自己要见薇尔莉特时b还特意让她取出尖锐物品。
女孩的双腿相叠,膝盖上还盖着被子,记号笔在她指尖飞舞,她的表情冷漠到让她感觉陌生。
“薇尔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