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皇登基,朝鲜来了使者,带来了大量贺礼。
然而朱常哲能顺利登基,朝鲜方在东海的多次牵制和出手功劳不小,大周欠下了大人情,再有文兰的事,就连朱常哲本人也对朝鲜方怀有巨大的愧疚。
他亲自与朝鲜使臣私聊,之后便宣布加封朝鲜王;免税免供五十年;在颁下数目巨大的赏赐后,求纳朝鲜王室的十三公主为妃。
对,名义上,是他求,而不是朝鲜献。如此荣耀,在朝鲜国史上属于绝无仅有!……
被论功行赏的还有许海直。他和他的人马顺利被朝廷招安并收编。许海直被任命为福建参将,终于走到了台面之上,
他承诺“效犬马微劳驰驱,愿为朝廷平定海疆”,为了打消朝廷顾虑,他还捐出了近半身家……
朱常哲很满意,一连封了好几个许家直系官职,并将一许家女儿也收入了宫中……
为了表彰前段乱时始终站在他身后的有功之臣,为了争取许多有能力的有识之士,为了壮大自己根基,联姻成了最好的法子。
就这样,即便没有立后,没有选秀,朱常哲的后宫也一下多了不少人。就连四妃也很快占了三。
后宫大权依旧被太后掌控,在这一点上,朱常哲倒是没什么后顾之忧……
在登基的前一晚,朱常哲置了一小席面,单独请李纯喝酒。
酒过三巡后,朱常哲便看定了李纯。
“今晚,你我便随意些。我把你当兄长,你若有所求,你我之间,直言便是。”朱常哲很爽快。
李纯深深看了他一眼。兄长?这是试探吗?
“臣不敢。”
他的父皇,竟然没头没脑写了这么一张荒唐手谕。而这一刻,他更确定李纯的身份正如自己所猜。而越是这般,反而让他越发高看起李纯来了。
朱常哲笑了起来。
的确是试探,但也是真心。
但他想从李纯那儿试的,不是其“所求”,而是其是否“真兄”。
他不是笨蛋。他的父皇连给儿子们的爱都少得可怜,怎会独独对李纯掏心挖肺?
他不止一次听别人说他和李纯长得像,他也知道太后当日南下带了不止一道圣旨,加上皇帝和李纯的年龄差……他一直有一个猜测,却不知该不该去验证。
“你和她都是我的救命恩人,这还是父皇的手谕,我哪有资格说不?”朱常哲将手谕交还李纯,“你放心。远的我不敢说,但我和我的儿孙,都会记住你们的恩情。至少保护你们百年不成问题!”
他想知道,却又怕真相真如猜测。他担心自己和李纯此刻简单的君臣关系会因此受影响,也担心自己对李纯的感恩会因真相而变质。
还有,到那时,他该帮着李纯认祖归宗?还是假惺惺当做尤若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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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纯这次功劳非常,哪怕就冲父皇的那份宠,给个爵位也绰绰有余。自己该给他什么?若给多了,自己又能否放心?
所以在话出口后,他便已经后悔了。与其做个里外不是人的睁眼瞎,还不如揣着清醒装糊涂呢!
好在,李纯对他此刻乱糟糟的表情并不介意,反而还先一步从怀里掏了张东西到他面前。
朱常哲没想到,那会是父皇的手谕。
那一刻只见印鉴未看内容的他,面部表情同样精彩纷呈。他的第一反应是:这手谕是父皇临终前给李纯的?难道……这个皇位,他轮不上?坐不起?这手谕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