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落兮掀起窗帘,尽情的欣赏着沿途美景,青山相傍,绿水盈盈,要不是看到路边有零散的雪花,以及不时扑面吹来的寒风,风落兮竟一点也不觉得已到了凛冬。
两匹马儿像是感觉不到累似的,步伐依旧敏捷。
行过三日,风落兮突见前方有一界碑,上刻“徐州”二字。风落兮虽然忘记了过去,但她脑子又不傻,平州、雍州、徐州三个地方可是在三个方位上啊。
“灼华,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风落兮指着窗外,语气不佳。
夙昔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往外瞅了一眼,漫不经心的回道“徐州啊”
还知道是徐州呢
“要是我没记错的话,雍州和平州可不在这个方向上。”
夙昔开始还没反应过来,风落兮提雍州和平州干什么,“你想去那里”
只见风落兮瞪大的双眼,直直的盯着他,“你,你我就该猜到你是个大骗子”
夙昔见她反应过于激烈,回忆才突然涌现脑海,可这时再怎么辩解,恐怕她都是不会信的。
“夭夭,你听我说,我不是故意骗人你的,我当时只想编个理由让那夏州城主相信你是我的妻子,然后就顺口胡诌了那么几句。”
风落兮自然不再信他的话,将头扭在一边,不想理他。
于是,堂堂魔神,为了逗她这个失了忆的女帝开心,使出了浑身解数。
“夭夭,你来看这是什么”夙昔捧着一只刚变出来的小松鼠。
风落兮横了他一眼,径自走到边上去了。
“喏,给你。”又将一只刚烤好的野鸡递给她。
风落兮看了眼,又移开了眼神。
夙昔黔驴技穷,委屈巴巴的蹲在水边看着正在饮水的烛照出神。
她素来喜欢猫,要不再把烛照给变回去
还只是这样想了想,那烛照便像是知晓了他的诡计一般,吸了口水直接朝他喷去,还像模像样的学着马的叫声。
“好好好,不把你变回去了。”夙昔掸掸身上的水渍,悻悻地离它远了些。
真是岂有此理想他堂堂魔神,竟然沦落到了还要看一只畜生的脸色的地步。
看来,只有最后再搏一把了。他还就不信了
要是今晚过后,夭夭还是不同他讲话的话
那他就就就只有死皮赖脸的求着她原谅了
说得好像他现在就没有死皮白赖似的。
风落兮足足生了灼华一整天的气,一直没有对他讲过一个字。
其实在知道他是骗她的时候,只有那么短短的一瞬间,她是非常愤怒的,可过后,似乎也就没那么气了,虽然依然不知道他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然后,又看着灼华又是抓小动物逗她欢心,又是烤野鸡给她吃的时候,她的气消得也差不多了。
然而,为什么还是不同他说话呢一是她觉得灼华作为一个八尺男儿,低声下气对她好的时候,竟有那么些可爱;二是因为她就想看看,他的耐心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风落兮见灼华突然冷落下来了,还以为他放弃了。风落兮既失落又自责,会不会是自己太过了
黯然伤神的她早早的回到马车里睡下了,但辗转反侧终究难以入眠,竖耳倾听,又听不到灼华的动静,便悄悄的掀开门帘,风落兮目光所及之处,皆未发现他的身影。
刚出门的那个夜里,夙昔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