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娇弱,实则是个执拗人,后来王爷渐渐冷谈她,一月中有大半月都住在那女人院子里。
娘子慢慢也就淡了,每日只在屋内写写画画,万事不管。
等老爷太太和郎君的噩耗传来,娘子哭了几个月,后来到底想不开,,,,,,”
听到这儿,一滴泪终是从琉月的脸颊落了下来。
她嗤笑一声
“妈妈虽未直说,但我清楚,在妈妈眼里,父王是忘恩负义、巧言令色之辈。”
纪妈妈脸色不变,并没有否认琉月的结论。
琉月神色哀戚,缓缓道“可妈妈,我要说,他不仅如此,很可能,还心狠手辣、残杀亲女”
纪妈妈瞪大眼,震惊的看着琉月,似乎没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琉月吸了吸鼻子,道
“妈妈还记得,云儿落水那一日,忠管家回府说,父王遇到贵客,要带贵客去大营,所以不能回府处理云儿的事情吗”
纪妈妈点头“当日的所有事情,奴婢都记得很清楚,忠管家说,王爷让郡主全权处理四娘子的后事”
“妈妈还记得,忠管家回话时,是什么时辰吗”
纪妈妈想了想道“是申时初下午三点。”
琉月笑了笑
“忠管家回话的时间是申时初,那父王碰到的贵客的时间就更早,至少应在未时中下午两点。
可是,我问过贵客,父王与他相遇的时辰是酉时初下午五点,而且,当日父王并未带贵客去大营。
忠管家为何要说谎或者说,父王为何要说谎”
纪妈妈听得毛骨悚然“难道”
琉月又道
“妈妈,极有可能,那日云儿溺亡之前,他根本就在凌波院
云儿溺亡的时间大约是在午时末接进下午一点、未时初刚过下午一点,若那时,云儿去凌波院,撞见了父王,撞见了某些不能说的秘密,她的结果只有一个。”
纪妈妈瞪大眼,纵使她一直是个冷静之人,此时,身子也微微颤抖起来。
郡主的分析,太过惊悚
“郡主,这话,不敢乱说、不能乱猜啊”
琉月疲惫的摇摇头,她非逆子,若不是知道四年后,她兄妹几人的亲身父亲,竟然完全不顾儿女的死活,只为那个位子,为他自己的野心,高举了反旗。
她又怎会做如此猜想
都源自同样的血液,但父王在乎的,唯有大哥哥这一个儿子而已。
她和哥哥、琉玉琉惜,都是棋子罢了。
云儿太小,做棋子还不够格。若是撞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以他狠毒的心性,云儿唯有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