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国之后不知道是犯了什么事,正巧又碰到部伍大裁军才会被派到基层煅炼查看,这人是好人可却是倒霉得很,刚接手派出所行动队长不久,案子里就有女的自杀了,家属四处上告闹腾,上级只得给了他记过处分来安抚受害家属。
再后来,他又不知怎地和一个十六岁的本地姑娘拉扯不清,玩弄了人家还偏不负责,被人家妈妈堵着派出所门口骂,有了作风问题,然后就被下调到了水库,不想才去没多久水库崩裂,他为了救人下水,人是救上来了,自己却再也没有上岸。
那十六岁的本地姑娘应该就是她了。
她那时才知道,李菊不但在众人面前指着她骂破鞋,还到他的单位去闹过了。
难怪,事隔几天之后,他会主动再来找她。
那是他们第三次见面。
那个傍晚,他穿着一身军装,秋日的余晖照在他身上,他看着那么伟岸,却偏偏抽着烟还用那种吊儿郎当的眼神上下打量她,轻描淡写的问她是不是有很多人在背后非议她,她哽了哽脖子,红着眼睛没作声。
他扔了烟头,收了吊儿郎当,很是正经的说,他知道她的清白的,他愿意娶她,问她愿不愿意。
她虽然红着眼睛,却是一丝犹豫都没有的摇了头。
那时她爸爸刚死,一大家子都要靠她养她不想拖累他更重要的是,他们之间并没有发生什么,他娶她不过是想拉她一把,她不能自私的害他。
早知道,她就答应
不对,早知道后来,她当初就不会让他隐瞒那事,他救了她,担心她出事大风大雨的陪了她整整一个晚上,还默默的替她杠下了一切流言非语,最后却被
如今,她再也不会让他受伤,前世未报的恩今生必加倍奉还,她要帮他渡过明年的死劫,让他顺利回到他该有的风华人生正轨。
想到这,阮程不由的冲着顾盼盼露了一个善意的微笑,“你是叫顾盼盼吗我叫阮程。”
顾盼盼死灰般的眼睛从她身上掠过,却并不说话。
阮程也不气馁,仍是笑,“盼盼,你名字真好听,估计是张姨和伯伯千盼万盼才盼来的。”她尽量让自己笑得暖心真诚。
顾盼盼却是冷冷道,“我不需要可怜。”
这话有些继续不下去,阮程淡淡说道,“我并没有要可怜你,而你也没有需要可怜的地方,你在父母的期盼下出生,又有爱你的母亲和护着你的哥哥,比我幸福多了。”
用亲情先拉她一把,果然顾盼盼眸子亮了亮,然却很快的又暗了下去,死灰一般。
阮程也不急。
这时候人多,不是做思想工作的时候,养足精神等晚上再说。
她依稀记得当初李菊说过这姑娘是晚上割的腕,等人发现的时候已经是大清早了,一卫生间全是血,人已经硬了。
说话间,中午的饭点就到了,八几年的医院伙食并不太好,病号饭也不过就是馒头配小粥再加点咸菜,阮程却是吃得滋滋有味,这身子骨发烧两三天,早饿得可以吃下八头牛了。
张姨是个心大的,闺女看样子已经恢常正常她也就放心了,见阮程主动和她闺女搭话,又对她态度无二,对阮程便又亲近了几分,当然了,对病房其它人就冷淡多了。
顾盼盼午睡的时候,张姨就拿了桃子招呼阮程吃,这时节正是吃油桃的时候,油桃产量大并不是什么稀罕东西,阮程便也没客气,有时候接受别人的好意,也是表达亲近的方式之一。
到了晚上,阮为岚下班后又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