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的是中锋,因为个子高,身子灵活眼疾手快,经常就是那个带动全队节奏的灵魂人物。
场上双方比分咬得紧,打得正是难舍难分。
招呼阮程坐下,杏子就不错眼的看着球场,眼珠子追着徐为跑。
满脸兴奋的为徐为加油,双眼泛着光。
阮程安静的在一边打量着她。
杏子比她大两岁,小时候老时欺负她,徐为为此一直不喜欢杏子,说杏子霸道,有点阴。
可后来杏子经常来找她玩,总是有说有笑,不但为小时候的事给她道歉,有时候还给她带些小吃,又将自己读初中时的课本也送给她等等,伸手不打笑脸人,一来二去的她就和杏子走得比较近了,徐为再有什么活动便带着杏子一起。
有好几次,她带着杏子跟着徐为还有小居一大群出去玩,结果杏子却让她下不来台,事后又流着眼泪向她道歉,只说她是性子直不会说话,她本来生气,但见她哭得比她还惨,确实是无心之失,便也不好计较。
算算日子,最近的一次是发生在徐为的十九岁生日。
徐为上的是职高,十八岁毕业就进了厂子二班倒,是他们一群里面最先拿工资的人,便请了他们这一圈玩的好小伙伴上了一次馆子。
杏子却当着老多人的面,说她一个姑娘好好的不念书,非要跑到采石场与一群男的厮混。
她当时脸色卡白,谁好好的不想读书,非要去采石场背石头,不都是被她妈给逼的,可她还没有分辨,杏子就捂着自己的嘴巴,惊觉自己说错了话。
明明她受了委屈,可哭成泪人一样的却是杏子。
原来她并不是没有露出马脚,只是当初的自己太年少,从来没往那方面想,也没将她往坏了想。
她哪里是不会说话,当初呸她,向她吐唾沫的时候,可是震震有词。
场上欢呼,大约是有人进了球,杏子也兴奋的拍手,阮程却是拉了拉她的袖子。
她有点不耐烦转头,阮程却凑在她耳边说道,“杏子,你要是喜欢徐为,一会等他下了场,我帮你和他说说,如何”
杏子眼神闪躲,眼珠转了好几圈,才不高兴的说她,“你瞎说什么”
“我有瞎说吗”
“你就是瞎说。”
“有胆子喜欢,就要有胆子承认,总是背后搞小动作有意思吗”
“我没有”
“你不承认也无所谓,我也不逼你。你自己好好的想一想,如果你喜欢徐为,我可以帮你,也请你珍惜他,但是如果徐为不喜欢你,拒绝你,那就请你以后离他远一点,也不要再有事没事就打着找我的名义接近他,我能容忍你的虚伪,可我不喜欢被人利用。”
“你你到底在说什么你阮程,你有病吧。你其实还在为那天我一不小心说错了话揭了你的老底生气是吧徐为他们还说你为人实在,我看你就是个阴险小人。”
阮程轻哼一声,当年的她是有多瞎,这样随便一戳就能张口骂她阴险小人的姑娘,她居然还当她是朋友。
“对,我就是这么一个阴险小人,所以以后你也不必再来找我个阴险小人玩,更不要打着我这个阴险小人的幌子去找徐为套近乎。”
“你”
杏子的脸先是猛的一沉,然后,是煞白,再然后,等小居发现有些异样转过脸来的时候,她就眼泪飙出来了。
“你你,程程,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口没掩挡,瞎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