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的时候,那轻锁的眉头却是意外的松开了,再看她像被烟烫了手似的将烟扔在桌上,唇角不自觉的勾起了一个弧度。
阮程“我”
“我问你怎么知道偷钢材的那个是姓王的保管的”
他问的明明还是与之前相同的话,语气却是柔和了许多。
说话间,宁建军将桌上的那只烟捡了起来,放在鼻间闻了闻,复又叼在嘴上,却并没有点燃。
阮程突然有些燥得慌,不敢抬头。
“我,有一回我看到他遮遮掩掩的从厂子里出来,然后就去了离我们厂子不远的一家回收站。还有一回,我在巷子里看到他和一个收破烂的站在那里说话,那个收破烂的有递钱给他,他卖的似乎就是厂里的钢材。”
其实,她哪里就看到他去回收站了,更没有看到他和那什么收破烂的说过什么话。
无非是当时案件水落石出,她听人说起,那个姓王的保管将废钢卖到了哪里哪里,如此而已。
“那你之前为什么不揭露他”
“我之前没有想到,他卖的钢材是从厂里偷出来的。”
“现在想到了”
“嗯。”
“你既然这么肯定,连他销脏的地方都摸清楚了,那怎么不去找你们锅炉厂的保卫科人事科,到我这里来干什么”
前世她也说了,她爸是冤枉的,可结果呢,保卫科和人事科的人连听都不听她将话说完就直接将她给轰走了。
她猛的一抬头,“因为,因为我信你。”
不知是这句话将宁建军给取悦了,还是将人给得罪了。
总之他不再和她说话,也不问她什么了,只低下头吃面,将面汤喝得一口不剩。
然后,将碗和筷子递给阮程。
阮程“”
宁建军“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我将厨房给收拾干净了。”
你狠你厉害
阮程拿着碗筷就进了厨房,不过一锅一碗一筷,洗起来快得很。
等她洗完碗筷收拾好转身的时候,宁建军正站在厨房的门口,看了她一眼,将手中的衬衣扔了过来,转过身去。
阮程看了看手中的衣服,想是她去洗碗的时候,他进屋里去拿的。虽然很不想穿男人的衣服,但是想了想,还是穿上了。
出来的时候,她看到宁建军背对着她站在大门口。
外面一面漆黑,他嘴中还叼着之前那只一直没有点燃的烟,背影如她上一辈子看到的一样。
萧索,孤寂。
她咳了一声,他回头,“这么晚了,你先回去吧。”
“那我爸爸的事”
话还没有说完,人已经被宁建军拉出大门,紧接着就听到一声响,门已经在她身后关上了。
阮程愣,“你这是干什么”下逐客令将她赶走,也不用将自己也关在门外吧。
“送你回去啊”
黑夜里传来他淡漠的声音。
阮程这才知道自己是误会了。
“那你胃好些没有”
“记住,下次不管发生什么事,别穿成这个样子就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