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程脸红得滴血,恼恨的白了宁建军一眼,使劲摇头,“大娘你听错了。”
“听错了你不是他媳妇那是谁媳妇”
“我我谁的媳妇都不是。”
“那现在不是他媳妇将来指定是他媳妇。”
阮程“”
真的有种有口说不清的感觉。
她看宁建军,宁建军叼着那只没点着的烟回望她,眉眼间尽是促狭笑意,不知道存的是什么心,也不出来否认,眼睁睁的看着她出糗。
这大娘左一句媳妇,右一句媳妇,夹缠不清,越解释越说不清,再说下去,真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一样。
阮程没说话去看宁建军,那大娘捂着嘴一笑,又问,“你们打算几时将婚事给办了啊”
阮程再也坐不下去了,起身,借口说自己内急,借问那大娘茅房在哪之后,遁了出去。
那大娘看了眼阮程离去的背影,看着宁建军笑,“建军啊,她是你才处的对象吧,被我说得不好意思了呢,哈哈哈,小姑娘家的脸皮子就是薄”
“婶子你别瞎说了,真不是我对象,就是一熟人,顺路带回去。”
那大娘明显不信,“还编瞎话骗婶子呢,婶子眼不瞎,不是对象,人家怎么知道你袜子破了还主动要求帮你缝”
“真不是。”
“好啦好啦,知道了,你这是还没挑明是吧。你啊还是早点定下来吧,我看人家小姑娘人还不错,别死鸭子嘴硬。婶子是过来人,海子爹去得早,我一个寡妇,拉扯他们两兄弟长大成人,唯一的愿望就是能给他们兄弟娶上媳妇开枝散叶,川子是条件不好家里穷娶不上,可海子不同啊。要是当初海子肯早点搞个对象,结了婚有个娃留下来,也不至于”
宁建军脸色一沉,那大娘眼中有泪花闪了一下,却是含着泪轻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又笑了。
“看我这嘴,好生生的我干嘛又提这事,川子杀鸡去了,今天晚上就留下来吃饭吧。可不要再拒绝了,人家姑娘跟着你出来一趟容易吗,让人家饿着肚子回家”
听到这里。
阮程突然福至心灵,有些明白这两个人是什么人了。
是的。
阮程虽然是借口上茅房遁了出来,但是,却并没有去茅房,而是站在门边的屋檐下透气。
孤寡母亲残疾哥哥
想必,这两个人一定是救过他性命帮他挡子弹的那个战友的寡母和残疾哥哥。
突然,她又想起,上次来找宁建军的那个叫于扬红裙子女的说过,说他是主动要求下放的。
原来,他下放到这里,是为了照顾那个战友的家人,得到救赎。
如果这真的是他所愿,那么,她帮他一起照顾,一起救赎。
那边宁建军点头留下吃饭,大娘大喜过望,到现今为止,宁建军给她家里送过不少东西,帮过很多忙,但是却从来没有留下来吃过一顿饭呢。
得多加几个菜才是。
她出来准备到隔壁家借几个鸡蛋,再到菜园子里多掐把菜,结果,一出门,正好看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阮程。
“嗨,小阮,你怎么站在这呢你不是上茅房去了吗”
偷听被抓了现行,阮程比刚才被这大娘媳妇来媳妇去的时候还要尴尬,“我,我出来找不到方向,忘了您说的茅房在哪边了。”
严婶子眼珠子一转,自然明白过来,她这是刚刚是被自己说的不好意思了,出来躲脸,当下也没有揭穿她或是打趣,做什么都有一个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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