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萝虽有猜测却无从证实,她见周围的百姓开始议论纷纷,知道这些人并不全部都是故意为之,其中大多都是这城北居住之人,只怕其中挑事的也有一二,只是眼下还看不出什么来。
她和楚骁河没说别的,只安静的侧头审视着屋内的一切可疑的角落,以免遗漏任何关键的线索,衙役们也不敢拦,只有一两人跟在他们身后。
未做任何解释,可宋青萝身上那股淡泊名利,不急不躁的气质让人心生好感,是以有些人也开始动摇自己原先的猜测,是啊,堂堂九王妃有什么理由要来害一个无名的老人和一个小孩,她能得到什么好处?
这些问题在百姓的脑海里过了一遍,他们很诚实地发现沉鱼说的很有道理,九王妃根本没有理由也没有必要来找一对爷孙的麻烦,且这爷孙整日都在城北,也不可能会得罪九王妃。
可话是这么说,宋青萝他们跟着小孩过来的时候却是有人看见的,也正是因为他们单独来了这里才出了事,之前在药材行的时候有不少人看到宋青萝在和小孩说话,原先小孩还活蹦乱跳的,这会儿就躺着一动不动,若说宋青萝三人没有嫌疑也是说不通的。
有人问道:“九王妃,那你们到底为什么要跟着小孩来这里,小孩和你们一起过来的,他一回到家就死了,就算他爷爷不是你们害死的,可小孩的死你们又怎么解释,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人就是你们害死的。”
沉鱼看着这个两次三番挑事的头,心里气的不行,她又不能说小孩是被横梁给砸死的,这话说出去自然是不会有人信的,好好挂着的横梁如何会无关无辜倒下来。
围观的百姓见沉鱼说不出话来,以为她是做贼心虚,立马豁出去似的指责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们杀了人就该伏法,如此狡辩不过是仗着身份在欺负人,官爷,您刚刚也说了父母官是为天下主持公道的,这人你们可千万不能放走了啊!”
“是啊,是啊,可不能让他们走了,谁知道这人图什么,杀人偿命,自古以来都是这个道理,不能姑息。”
“不能姑息!”
有人起了头,就有人一呼百应,沉鱼不能说也说不清楚当时的情况,若是说出来定然是坏了九王府的名声,可如今弄到这样尴尬的地步她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这回又是好心办坏事了,沉鱼看着自家王妃求助。
宋青萝轻微地摇了摇头,如今多说无益,既然有人看不得他们好,自然是有诸多准备的,她看向人群中的某个方向,眼神微微一眯,
最好是有那个本事来消耗她的耐心,不然到时候别怪她不客气了。
顿时有人声讨的声音窒了一下,不过并不明显,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官府的人见此头疼不已,只好硬着头皮上前道:“九王妃既然没有完全的不在场证明和摆脱嫌疑的说辞,那就请和属下先回一趟衙门吧,到时候是非公断,府尹大人定会给个说法的。”
宋青萝看了说话的人一眼,那人便讪讪地退到了一旁,心道兄弟们说的真不错,这九王府的人还真是麻烦精,也是事多,如今想要绕着走也不行了,民愤怨天,他们也不好做啊。
至于什么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他们并不怎么苟同,这些达官权贵随便找个人来推卸一下就可以了,他看旁边的这个丫鬟就不错。
衙役们自然不敢上前去绑九王妃,可九王妃身旁的丫鬟他们却是敢动手的,不过这次也碰了个硬块,这丫鬟是个武功厉害的,所以他们还得客客气气地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