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纪雅臣心里闪过一丝不安,他总感觉这个女人以后还会破坏他更多的事。
回到席间,傅惊尘注意到一个粗布麻衣的人一直在喝闷酒,从她出去一直喝到现在,好生奇怪。
一个小厮急急地跑过来,吞吞吐吐地说道“公子,小的该死您让小的在后院守着您专门给大家准备的美酒,小的上了趟茅房回来,发现它被打打碎了”
“什么”
朱贵气得脸都涨得通红起来,破口大骂“谁干的”
鸦雀无声。
“谁去过后院,谁的嫌疑就最大””
“是你吧,你去了后院那么久,而且你和本公子有过节,所以想要报复,就打翻了我的美酒是不是”他指着傅惊尘,说得滴水不漏,就好像真的一样。
傅惊尘到底是伶牙俐齿,她挑了挑眉,淡漠地说道“照你这么说,那么嫌疑最大的人应该是状元郎。你抢了他的风头,他心里不平衡,所以肆意报复”
朱贵正想破口大骂,看见纪雅臣过来了还冷着一张脸,就很识相地闭嘴了。
“纪兄,这女人诬陷你打翻我的美酒。”朱贵愤愤然地开口。
“我刚才只去了树林。”纪雅臣淡淡地说。
“我也在后院树林里,同样也没有去过前堂。”傅惊尘连忙说。
“证据呢”
朱贵话音刚落,傅韵倾就急不可耐地站了出来为纪雅臣作证,“臣哥哥是清白的,我刚才还同他在一起。”
傅惊尘气结,这个傅韵倾简直是鬼迷心窍了,竟然帮着外人说话,典型的有异性没人性
“你呢”
傅惊尘哑口无言,好像确实没有人可以为她作证,她刚才是独自一人去的湖边,后面才遇到了纪雅臣和段楷尘。
“怎么无话可说了”朱贵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打翻了本公子的美酒,你想怎么赔偿呢是来给本公子当洗脚丫鬟呢还是帮暖床呢”
此言一出,朱贵的那些不三不四的朋友都哄堂大笑起来。
“怎么样要不要考虑考虑”朱贵看着傅惊尘,一脸的猥琐。
“我可以作证,这位姑娘刚才是跟我在一起了。”一名淡紫衣衫的女子从那个不显眼的角落走了出来。
朱贵看见来人是一张陌生的面孔,问道“你是何人”
“清欢楼的掌柜。”声音不大,音调不高,但是那气场却震慑到了在场的所有人。
这个清欢楼的掌柜大家从未见过,隐隐之中只觉得这是一个神秘的人物,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方才这位姑娘是在我的房间了,前堂她并未去过,公子误会她了。”玉卿温和地说道,“话又说回来了,不过区区一坛酒,何故伤了和气。酒水清欢楼有的是,今日免费,大家只管尽情饮用。”
说罢,她转身离开,向傅惊尘微微点头。傅惊尘轻轻道谢,“多谢掌柜搭救。”
纪雅臣跟了上去,拱手做礼,“在下有位朋友,久闻掌柜大名,很想与掌柜见一面,可否给他一个机会”
玉卿始终低垂着眼眸,不看他一眼,只冷冷地回应“在下孤独惯了,恐怕要让你朋友失望了。”说罢抬脚就走。
“玙卿”
熟悉的强调在背后响起,她缓缓地转身,只一眼,就认出来在角落里喝酒的那个男人
容承
这么多年没见,依旧是记忆中的模样。
傅惊尘突然想到,大堂里那幅未完成的画作上的污点竟是纪雅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