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明珠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从今往后,担惊受怕怕是不会少。”
明珠一愣,知其话中有话,却不明其中意思,不过也无妨,她走到傅惊尘的身侧,站在这个位置往下看,底下是无底的深渊,真恐怖,心中生畏,双腿发软,傅惊尘见状抱住她,往身后退了两步。
“公主,您不害怕吗”明珠抬眸,从傅惊尘身上离开,尊卑有别,公主不计较,她却不敢僭越。
“害怕”
她又回头望了一眼那深渊,害怕吗好像不怕。以前是畏高的,是什么时候不怕的她也记不清了,是前世还是重生后
记不清了
“明珠,马匹都备好了”
“是,就在下面的丛林中。”明珠说着,指了指山下的一片郁郁丛林。
傅惊尘抬头看了眼这天色,天色不早,下山去段府也需些时间,眼下要是不赶路,怕是会晚了。
“找到马匹,快些下山,不然怕是会晚了。”
明珠带着傅惊尘找到马匹,沿着山中大路,骑马下山。到了段府,府中已点灯上蜡,傅惊尘立于威严的石狮子旁,明珠绑好缰绳,便敲响了段府大门。
大门拉开,发出咿呀声儿,一老翁提着灯笼从里面走出,拿着灯笼在明珠眼前晃了晃,“公子找何人”
明珠对着老翁作揖,“老伯,我家公子与探花郎是旧识,今日特来拜访,老伯可否代为通传”
明珠文质彬彬,彬彬有礼,老翁提起手中灯笼往傅惊尘那边望了望,见她生的眉清目秀,不像是流氓之辈,便点头应了,“稍等片刻。”
没多会儿,老翁便带着段楷尘出来,老翁极为谦卑,“少爷,就是他们找您。”
老翁说着便将手中的灯笼往傅惊尘那边凑了凑,其实段府门口就有一排红色灯笼,通明,老翁此举反倒让人有些看不清。
段楷尘用手中折扇,将老翁手中灯笼往旁边拨了拨,石狮子旁站着一人,背影俊朗,浑身散发不羁之姿,倒十分对他胃口,这背影有些熟悉。
他习惯性的甩开手中折扇,左手背着,放在后腰处,“在下在此,阁下何人”
傅惊尘本可自报家门而入,可到了门口,她突然起了逗乐之心,而且心中也有了打算。
周生辰那边,只是酒楼的误会,是无法让段表哥和他永远站在对立面的,此刻她要再作打算才可。
她转身,拂袖间都透着男子英气,故作疏远,面无表情的看向段楷尘,双手抱拳,作揖行礼,故意放粗了声调,“探花郎真真不识故人”
故人
段楷尘闻言,细细盯着眼前人,这声音故作掩饰,却还是有一丝熟悉,还有这杨柳双眉,波光粼粼的双眸。
“表妹”段楷尘惊呼,踱步,左右将她审视了一番,“表妹换上这男装,远比男子更显不羁,更胜男子。”
傅惊尘嘴角上扬,嗔怪道“段表哥,我还以为第一眼,你便能将我识破呢。”
段楷尘收了折扇,往自己的脑袋敲了一下,“怪愚兄眼拙,表妹快请。”他恭敬侧身,弯腰做出请的姿势,傅惊尘便背着双手,往府里走去,段楷尘与其并肩而入,明珠紧随。
大门合上,他们也已走进庭院中,府内灯火通明,傅惊尘又闻到海棠花香,心情又是一悦,“表哥,府中何时种上海棠花前日来,并不得见。”
“知你喜欢,母亲特意吩咐工匠移植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