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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2
    绿灯亮起,孟觉明很快回过头去。舒格在游戏里被人杀了,手机里传出提示的声音,配合这场景,荒诞又诙谐。

    舒格又换了个游戏玩,这次她戴上了耳机。

    “你不想知道是哪一次?”孟觉明见她没反应,问她。

    舒格打了个哈欠,冲他摇了摇手指。

    她对于不想讨论的话题通常都是这幅无所谓不在意的样子。孟觉明偏过头无奈地笑了一下,将副驾上的一个抱枕丢到后座,没再说话。

    抱枕上面的印花是路飞,孟觉明车上有两个,造型各不同。舒格身材娇小,躺在后座枕一个抱一个,玩着游戏,过一会儿就闭上了眼睛。

    孟觉明知道她没睡熟,放了张日语cd,声音开得不大不小。舒格越听越觉得熟悉,转过身体将脸对着椅背,把耳机里的音乐开大声了一些。

    舒格的微博是上大学时申请的,那时候她经常在学校漫研社厮混,在微博里更新过一些她抄的日语歌词或者画小黄漫的黑历史。她没有粉丝可言,所以这些年也没有删掉早期那些东西。孟觉明播放的这张cd小众至极,她当年曾将里面三首歌的歌词抄下来po在微博上,那三首歌都是纯爱电影的插曲。

    “你现在还追番吗?”孟觉明趁舒格取下耳机调整睡姿时问她。

    舒格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早就不追了。”

    她最近一条微博是分享滨崎步在某次演唱会上唱《my all》的现场视频,再往前,和日本动漫、电影有关的内容都要追溯到2014年夏天以前。从2014年夏天开始,孟觉明不再给她留言。

    车里的置物格内放着一个新的手机壳,图案是夏尔·凡多姆海恩,是孟觉明特意定制的。夏尔是舒格当年迷恋的漫画角色,一个冷静傲娇又孤独的蓝眼睛美少年。可惜当孟觉明收到快递的时候,舒格已经换上了新的手机壳。

    《黑执事》是孟觉明先追的,舒格跟着他看了几话之后,反倒比他更痴迷。舒格偏爱男孩子爱看的热血、暗黑向,少女漫看得少之又少,就连在本子偷画漫画人物,她也更喜欢画男性角色。

    “那你还喜欢画画吗?”孟觉明又问她。

    舒格有个同事小时候很喜欢画画,却被父母切断了梦想,后来她自己赚了钱就立刻去报了绘画课程,并且从基础学起。舒格以前也很喜欢画画,后来她一直欠钱,不仅没时间画画,更没机会重新找回梦想。那个已经成为插画师的同事曾鼓励她找回爱好,可每一次舒格算一算自己的存款,就立刻放弃这个念头。

    都奔三的人了,就别折腾了。她是这样安慰自己的。

    脸闷在抱枕里,舒格嗡声道:“不喜欢了。”

    孟觉明直到现在还保留着舒格曾经的手稿,有的是自动铅笔画的,还有的是水性笔涂的,都在他以前的课本上,是她当时恶作剧留下的。前些天他又打印了她微博上早期的小黄漫留存,一次不经意,他看见某个男主角的锁骨上有一颗蓝色的痣。

    孟觉明也有一颗淡蓝色的痣在锁骨的位置上,那是他念初中和同学打闹时留下的蓝色中性笔的印记,后来不知道为什么,笔迹变成了一颗小小的痣。舒格说她从来没见过蓝色的痣,第一次看见时,她扒下孟觉明的衣领看了足足五分钟,那五分钟里,孟觉明紧张的连口水都不敢吞咽。

    “其实你挺有天赋的,想象力很不错。”孟觉明说。

    他从后视镜里看舒格,她又在玩手机了,似乎是在刷微博,手指很频繁地滑动。她懒懒地问他:“你是开车太累,需要说话提神吗?”

    孟觉明坦诚道:“我们一直没机会好好聊聊天。”

    舒格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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