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慧叫了一声哥,江知也点头回应。
景礼回过神,准备继续伸手去拿上面的木盒子。
江老爷子连忙使唤江知也,指着书柜顶上的盒子,说:“快快快,去帮景礼拿一下。”
景礼肚子正饿,没有力气,也就从善如流,从凳子上下来了。
江知也扭头看过去,景礼怎么突然矮了一截?
他往下一看,嘴角忍不住一扯,怎么会有个凳子???
江知也眉头平展,走到景礼身边,站定片刻,余光一瞥,景礼的头顶,堪堪到他下巴,要是把束起的头发也加上,大概可以到鼻尖。
他在景礼身侧,说:“我来。”
景礼的耳廓因江知也低哑的声音而微微发麻,他自觉往后退了一步。
江知没有踩凳子,一伸手,挪动盒子,稳稳地托住沉甸甸的木盒子,放到茶几上,然后坐在江知慧的身边。
四人坐定,江老爷子再向江知也简单介绍了下景礼,双方点头问好,算见过了面。
江知也在沙发上靠坐,左手肘随意地搭放于扶手,他面容寡淡地问江老爷子:“爷爷,您说叫我回来是有重要的事要当面说,到底是什么事?”
江老爷子语气和蔼地问他:“你贴身带的那颗玉在不在?”
江知也取下手上的手串,十七颗檀木佛珠中间夹着一颗孟极玉,这是他出生之后戴了二十八年的东西,以前都是挂在脖子上,后来就戴在了手上。
江老爷子又转头问景礼:“你的呢?”
景礼从脖子上将孟极玉坠摸出来,出示给江老爷子看。
江老爷子点了点头,轻咳一声,看向江知也的眼神有些闪烁。
江知也将佛珠放在手指之间把玩,手里的珠子一颗颗地拨过去,就听得江老爷子说:“你们两个一个是纯阴之命,一个纯阳之命。这孟极玉兽也是元机教祖传圣物,一阴一阳。”
江知也眉头紧锁,拨珠子的手也顿住了,干净透红大拇指正好摁在孟极雄兽下半部分凸起的部位,因他常常盘玉,孟极玉表面已经十分细腻平滑。
江老爷子指着景礼脖子上的玉坠子解释说:“你这一颗孟极上半身有凸起的部分是,为雌性。”
江知也手劲重了一些,也就是说他手里的雄的,而那下半部分是孟极的……他立刻若无其事地将佛珠整个握在手掌心里。
江知慧眼尖,在旁边偷偷地捂嘴笑。
江知也淡淡地扫了江知慧一眼,她收起笑容,端正坐好,假装没看见。
江知也嘴角略沉,搞什么鬼,孟极还分雌雄,好像定情信物一样。
他瞳孔骤然紧缩,想起了一件事。
果然江老爷子就看着他说:“知也你还记得你小时候,你爸就跟你提过的,你出生的时候他们给你定了一门娃娃亲的事吗?”
“……”
江知也手里的孟极玉挤压在他的掌心里,硌得他掌心发痛,他余光扫了一眼景礼透红的薄脸皮,眉头拧在了一起。
这孩子还没成年吧。
景礼整张脸都烫红,捏着玉坠子尴尬得说不出话来,还真是和男人定娃娃亲啊!
大家面面相觑,书房的空气忽然凝结起来。
江知慧弱弱地插了一句:“……去年同性婚姻不是合法化了吗?”
她一说完,顿时成为焦点。
江老爷子一脸赞许地看着她,这丫头书没白读!
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