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吃了我们走”她将季少杰往外拽。
季少杰不动,摸摸她的短发,抬头继续若无其事地笑,“老板,帮个忙,我只想要两张饼。”
那山羊胡继续挥舞刀子,意思是打死也不会卖给他们。
一张饼而已,比生命还重要吗钟静言推着季少杰,气得恨不能咬他一口。
郑晓宣看不下去,气呼呼地说,“又不是只有这家店有囊饼卖,说不准其它店还更加正宗呢。”
“正宗” 这两个字,更加刺激了这帮回民,在穆斯林店内说他们的东西不正宗,那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何况,这样的字眼,是从他们视为敌人的男人带来的人嘴里说出,更增加了挑衅的意味。
山羊胡子气急败坏地瞪着他们三人,旁边的人都用只有他们自己能听懂的语言高叫,“教训他,教训他”
他这次不再哇啦啦叫,刀子突然直接戳了出去。
那天,钟静言不知道他到底是中了什么邪,关于饼,关于刀子,关于血,明明只是一件小事,她不知道最后怎么会变成那样。
110、steven和王医生几乎同时赶过来。 好在季少杰是练家子,反应得快,那把刀只是伤到了皮肉,流血很快止住,上了急救车医护人员便已为他包扎好,
她看着那些血从季少杰身体里涌出,又急又痛,忍不住哭着埋怨,“笨叔叔,你真是笨死了。不就是张饼吗都说了我不要了。”
季少杰躺在那里,身体因为失血和疼痛而微微发抖,可是,他的目光看着小泪人,仍然盛满无法忽视的宠溺“言言,我知道,这个婚,你结得委屈,钻戒是我让别人买过来的,玫瑰是我让别人买过来的,既然你想吃饼,我一定要亲自买给你。”
原来是这样。这才是他一再忍气吞声,反常地好脾气,非要买到饼不可的原因。
钟静言的眼泪涌得更急,跌坐在他旁边,将他的手拉得贴在她怀里,这一刻,她分明很想说些什么,张着嘴,咸涩的眼泪淌进嘴里,心跳得那么急,有什么在身体里鼓胀得满满的,一根针就可戳破。
“以后,别这样我不喜欢”千言万语,说出口的只得这一句。
别这样让我担心。
别这样让我在你被刀子指着的那一刻,心跳骤然乱得好像整个世界都要被人夺去。
别这样在我面前受伤,这样,我的心也像被人剜了一个洞般失血和疼痛。
别这样,我不喜欢。
倒是他,看着她哭得小泪人儿似的,却莫名其妙地开始发笑,先是无声微笑,然后是笑出声,最后竟然放声大笑。
钟静言赶紧捂他嘴巴,怕他牵动伤口,“是不伤到神经了我跟医生说一下,别去看外科了,直接送神经科”
他笑得那么舒畅,平时并不明显的眼角纹全出来了,是另一种成熟男子的迷人魅力。明明受了伤,却笑得像得了一场艳遇。
“要不,送你去美容科给你做平这满脸的褶子。”钟静言被他惹得忍不住刺激他。
这句话一说,这人像被点了穴,突然笑不动了,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大叔这样吃瘪的情形倒真不多见。钟静言有心取笑,想到他身上的伤,眼圈又红了,还是作罢。
他突然从怀里变魔术样掏出一张囊饼,递给她,扯着嘴角微笑,“新婚礼物感动么感动就不要去钟家了,跟我回家去,咱爷爷奶奶知道你回来了,天天在家念叨呢。”
她抖着手接过那张饼,只是个普通的饼而已,烤过了火候,一圈圈的暗纹已经焦黑,里面塞着鼓鼓囊囊的牛肉。
她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