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婴点了头。
羲和知道的不多,见两人如此信任她自然无话可说,“那我们什么时候走?”
“后日,晋国与楚国破沈之战大胜,国君正是大喜之事宴请百官,我们要悄悄地进去才可。”
赵武皱眉,“悄悄?”
羲和也是。
程婴以为两人年轻不愿意伏低,摸了摸长须苦口婆心说起。却不知羲和却是震惊一事,晋楚之战结束了,楚国的马跑了,战也败了。
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羲和想到吉量在楚国远近闻名,小心询问,“是宫里来的人和你说的?”
程婴身为晋国之臣,自然与有同焉,面上阔朗,“是啊,楚国虽是蛮夷之地,可近年是都落败而归。听闻楚君心切,这次还把镇国宝马带去,可惜晋国国盛势强,这宝马竟然在阵前吓跑了!”
“楚国这回让天下人耻笑了!”
“哈哈哈,真是匹瘟马!”
养父子哭过后又开怀大笑,羲和假笑着冷汗直冒。
当初陈府多年谋划看似繁盛,就被所谓的小国胡君轻松推倒。后来细想只觉得陈府是井底之蛙,说不定胡国就是坐收渔翁之利盘算,让陈仲文饮恨而终。
不得不说,吉量回来她高兴,也有少少的报复之心,可那终究不是胡国。
陈府与胡国如此,她和楚国更是差异。
楚国看似衰落,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眼看着能定居下来预备接小红来一起养老的羲和而言,忽然撞上楚国这座大山,她委实头疼。盘算一下还有两天时间,羲和敲拳头有了主意。
她当初鼓着在街头小巷文消息,没有溜着吉量满大街的跑,所以少有人见她的马什么模样。
于是撸起袖子借了程婴的盘子木盆一等,上到后山支起篝火烧来一大盆水。她一面捣花的汁水,一面看着吃豆子的吉量笑,“多吃点。”
吉量喷了下鼻子,抬头看她一眼。颇有灵气的眸子闪着些许疑惑之色,但见她哼哧哼哧的忙活,又自顾自的吃去了。
羲和心疼,这豆子可是昂贵的好东西。她买来那么两袋,路上不过两天就所剩无几了,好在赵武一副要回家继承皇位的样子,不要赵夫人给的钱。
啧,真是土大款。
要是那个韩厥不靠谱,事情发展不顺利的话可有他哭的。
羲和把钱袋捂紧了,想着若是事情不成她就大方的施舍小半,也算对得起良心了。
水咕噜噜的烧开冒泡,羲和把汁水倒进去减煮。吃饱后到河边饮水的吉量舒舒服服的缓步到草地上,左右挑选了风水宝地后就睡了。
羲和见此添了一把火,心急如焚的将一盆汁水煎好。等到凉了,吉量依旧睡着。
将准备好的粗布丢到盆里,另有两张小布则裹着手。轻手轻脚的抱着盆到吉量身后,一把将裹好汁水的粗布包在吉量的鬃毛上。
计划时间都很好,可惜……
贴上去的一瞬间,吉量就炸毛的站了起来。
“等等!”
勉强绑好脖子上的,大半的红鬃还是鲜亮飘荡着。羲和夹紧腿肚,“放我下来!”
“咈咈咈咈……”
吉量显然不高兴了,蹄子猛的跳着前后颠簸起来意图要她下马。
马背上没有马鞍一等,羲和冷不丁的屁股被颠飞,干脆整个人上空一翻,脚下落地揪住吉量的尾巴大喊,“你踢一脚试试!”
吉量昂头一劲儿的咈咈咈咈。
羲和一巴掌拍它屁股,“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