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沈垣被某些人诟病的一处,他不是只埋头钻研艺术的艺术家,他到处结交关系,目的明确,很商业化,无所不利用。
这几年国内的珠宝设计行业欣欣向荣,有才华的新人层出不穷。
沈垣牵线给国内引进了几本国外的顶尖珠宝杂志,做过几次珠宝比赛的评委。前阵子还搞了一个珠宝设计主题的真人秀节目,提拔有才能的新人,资助奖学金,推荐他们入学名校。
等沈垣有空,回过头看看时,才发现,自己年纪不大,如今江湖地位倒是立起来了,也是先前国内无人。他去给比赛当评委时,看到那些才十几二十岁的年轻人,都感觉仿佛看到当年的自己一般。
希尔先生这是这次评委席的成员,沈垣专注国内的发展之后,他们能在公开场合碰面的机会减少了许多,有一阵子没见面过了。
希尔先生头上添了几丝白发,笑容晏晏地同沈垣说话“怎么样这次对自己有信心吗”
沈垣摇摇头,老老实实地说“没信心。”
希尔先生揶揄地说“每次都没说没信心。”
沈垣语气轻松、很有信心地说“但我对我下一季的新作品推出以后能赚到钱很有信心。”
希尔先生忍俊不禁。
乔海楼就看着沈垣跟穿花蝴蝶似的跟这个聊两句,跟那个拉拉家常,如鱼得水,一点都不觉得累。
该入场就坐了,沈垣总算停歇下来,他坐下之后,和他相熟的华人设计师以他为中心,自发地坐在他身后周围。
沈垣说是不紧张,真到了颁奖的时候,手心都在冒汗。
乔海楼小声和他说话,毫不客气“来的时候还很牛气跟我说那不拿奖无所谓,这不还是怕了”
沈垣悄悄地瞪了他一眼“我才不是怕了呢,这不是人之常情吗正常生理现象。”
沈垣深呼吸,和乔海楼十指相扣的双手紧握着不放松。
乔海楼摩挲着他的手心。
不用乔海楼特意说,沈垣也知道乔海楼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好怕的,乔海楼在陪着他呢。
沈垣放松下来,索性去想想别的事情,分散注意力,他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好笑地说“小花生小年糕还说要请我们吃饭,他们吃饭的钱还不是我们给他们的零花钱,换算过来,不还是我们自己请自己吃饭”
乔海楼跟他说“不是啊,他们订的餐厅用我们给的零花钱可订不起,他们把过年的压岁钱都攒起来没用,就等着今年你这一遭,要是你拿奖了,他们还准备再给你买别的礼物。”
沈垣简直有点受宠若惊“这么乖的吗”
乔海楼拍拍他的手“好了,不说了,重头戏来了。”
沈垣这才重新把注意力放回颁奖台上,颁奖人一一将这次入围的设计师名字和他们选报的代表作简单介绍过去,电子屏上放出作品图。
全场的灯光暗下来,只有一束白光在坐席中徘徊。
“第xx届国际年度最佳珠宝设计师就是”
主持人打开卡片,怪腔怪调地念
“yuanshen”
灯光落定,光中只有沈垣一人。
沈垣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潮水般的掌声包围住他,他脑袋里什么都没想,反身就抱住了乔海楼。
乔海楼回抱住他,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大家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