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看不要紧,一看却是触目惊心,只见门口栓着的那一只只平日里看家护院的狗,此时却像发了疯一样对着天空中狂吠,怎么吼都停不下来。
这是空中的一弯月亮已被云朵遮了半边,剩下的一只月尖,看起来竟像是染上了鲜红的血液!
血月挂空,万狗齐吠,这是许多年未见的场景啊!不到大灾大凶之年,这种情况是很难看见的,老一辈记事的人只依稀想得起,只有在当年闹饥荒时出现过血月。
那年的血月,带走了成千上万条人命,以前有种说法,天上的血月就是地下幽魂的眼睛,幽魂的眼睛睁开了,人间还能过平安日子?
随着天空中的云朵越来越淡,血月的光芒却是越来越亮,地上狂叫着的狗,叫得快要断了气,最后竟对着空中的血月跪了下来,喉咙里发出了一种像女人抽泣般的呜咽声。
那声音传入耳朵,就像有人伸手在扯你心肝一样,持续而痛苦,让人难以承受,年轻一点的全都躲进卧室用被子蒙着头睡觉。
只有那些年长见过世面的人,一脸悲悯地望着院落里那些嘶嚎的狗,心里默默祈祷着!
狗哭声绵延了好几个村寨,在这个村子小学后面的坟地里,有两个黑影一直在一座新坟前蹿来蹿去,不时传出铁石撞击的声音。
忙活了快两个小时,我们总算把一座坟墓挖开了,两个七尺男儿累得瘫坐在了坟墓边。
年轻一点的那人递给年纪大一点的一个瓶子,说:“老哥,渴了吧,喝点我家秘制的回春酒。”
那年纪大点的人就是我,我现在果真是又累又渴,见旁边那人递来喝的,毫不客气,拿过来就猛灌了一口。
一口辣酒入喉,我长嘘一口,对旁边的人说:“小兄弟,讲真,在你们村客堂草房里的时候,你差点没把我吓死你知道吗?”
“老哥,俗话说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你当时是想偷人家埋在坟地里的遗体,所以才会被我吓到。”
那个叫黄乐的孩子接过我递过去的瓶子,边盖瓶盖边说,我不以为然,他说:“我那哪叫偷遗体?我那是拯救你叔叔,你知道吗,他用硫酸把人家尸骨烧坏了,如果人家家人追究起来,那叫毁尸罪,那是要坐牢的。”
“哼,他们毁的尸体也不止一具两具了,如果按毁一具尸骨坐三年来算,他们恐怕要把牢底都坐穿。”
黄乐拍了拍手,站起来,重新拿起土铲,说:“但是你放心,不会有人抓他们去坐牢的,因为阴阳先生不归法律管。”
我哑然,看着夜色中黄乐一脸嚣张的样子,苦笑着摇了摇头,在小村客堂草屋从身后捏我肩膀的人,正是面前这个阴阳先生的侄子,黄乐。
当时我正计划着把被毁的遗体偷走,可正要动手却被黄乐误打误撞撞上了。
幸好黄乐跟阴阳先生们不是一伙的,他被我三言两语就说动了,两人合计把尸体装进了一条蛇皮袋,用一辆摩托车拉走了。
二人再合力挖开了学校后面的新坟,计划把这尸体好生入土为安,可我们不知道的是,我们在做这件事情的时候,天空的月亮变成了红色,地上的群狗竟像人哭。
等把所有封土全部刨开,露出棺材盖时,黄乐竟突然停了下来,抬头看着天空红色的月亮,自言自语地说:“万狗齐哭,血月出现,这是大灾之兆啊,老哥,我们可能得罪老天爷了。”
“瞎说,我们这是做好事,如果真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