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们肯定是静不下心休息的,特别是我,现在正在院子里帮老乡劈柴,顺便打听一些事情。
我问老乡:“大叔,你怎么是一个人在家,儿女们呢?”
那老乡抽了两口旱烟袋,吐了吐刺鼻的烟雾,对我说:“儿子带着儿媳妇去沿海打工去了,老伴几年前去世,所以家里只剩我这把老骨头。”
听老乡这么说,我的心里有些心酸,自己也不想戳这位空巢老人的痛心事,所以换了个话题:“今天那阴阳先生,是你们村里的吗?”
“不是,是村里合力请来的。”
老乡边抽烟边说,我深问:“这好端端的无灾无难,为什么要请阴阳先生呢,而且还要做油锅法?”
“谁说无灾无难哟,村子里最近丢了四五个女娃子,后来听说被找到后,死的死疯的疯,像是中了邪一样,大家没有办法才请的阴阳先生!”老乡摇着头,无奈地说。
他继续道:“老头子我也出了一份钱的,因为我家里的孙女儿害怕丢了,才被她爸妈带去打工的,如果不出那种事,她应该在家读书的。”
我顿时皱起了眉头,问:“大叔,出了这种事情你们为什么不报警,请招魂师怎么能解决问题呢?”
“阴阳先生都管不了的事,其他什么人管得了?”
老乡话还没说出口,黄乐从屋里走出来,直接用这话打断了我的问题。
我正要发火,黄乐又说:“你看看这种地方山高皇帝远,就算报了警,警察愿意来吗,肯定不愿意来的,所以能拯救小村的人,只有阴阳先生。”
黄乐这话把我气得脸都绿了,在警察面前说警察,无异于太岁头上动土啊,我牙齿在打颤,恨不得揍眼前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家伙一顿,不过一想他还是孩子,这气又消了不少。
黄乐突然转身跟老乡说:“叔,能把你电话借我用一下吗?我给家里打个电话报个信,别让家里老人担心。”
“你这小子有孝心,可以,当然可以。”
或许是黄乐说的话中听,把老乡乐得合不上嘴,想都没想,把他的老年机掏给了黄乐。
“谢谢了,大叔。”
黄乐接过老乡的手机,向我递了个眼色,示意我稳住老乡,自己迅速在手机里拨了一组号码,转身进屋打电话去了。
看见黄乐给我的眼色,觉得黄乐可能有什么计策,所以就算再生气,也只能配合黄乐了,谁叫是同一条船上的呢?
电话拨出去了一会儿,那边果然如他所想,接了电话,是一个女孩的声音:“喂,你好?”
“你好,美女,还记得我吗?”
“当然记得,你就是那个把电话给我,想泡我的小哥哥?”
“哟,记性不错哦,知道我这个电话打给你干什么吗?”
“嘻嘻,当然不可能是为了泡我,也不可能为了要回你的手机,说说吧小哥哥,你想干什么?”
“你叫什么名字?”
“楚诗涵。”
“这么诗情画意的一个女孩,何苦要装神弄鬼,当什么阴阳先生的托,欺骗善良的乡亲们很开心吗?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我想应该不会痛吧,因为我在做兼职啊,我也是靠本事挣钱,为什么良心要痛呢?”
女孩理直气壮地反问,这句反问把黄乐给问住了,对啊,人家女孩也没错啊,一个学生做兼职,有错吗?黄乐凭什么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去指责人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