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兰不知道是不是长进了些,这会儿看到林秋禾笑得真实了不少,也不多话。几人一起回去就又开始看绣架。
“这是晴儿姐自己绣的,我看着花儿栩栩如生,这枝叶蔓延婉转,似乎要跃出布料一样,这绣工我是比布料了。”秦舒兰低声叹了一句,拉着林秋禾一点点的讲这绣工究竟有多好。林秋禾不大懂得这些,不过确实喜欢这一大块的蔓延枝条的绣花,转而看向站在一旁神色有些感慨的陈自晴,低声问了一句。
“这是准备出孝之后穿的”
“我十五岁生辰及笄的时候穿的。”陈自晴低声说,又看了一眼那绣花才低声道“这花样是我母亲在世的时候画给我的。”她说着低声叹气,转而又笑着拉着林秋禾的手一起坐下,道“看我尽说些这些东西干什么,你出了远门回来可有给我带礼物”
林秋禾看着伸到面前的那只白净的手,还看到了上面点点绣针留下的痕迹。陈母过世的更早,记得陈自晴似乎提过,大约是在她十岁的时候就没了的。
她心知陈自晴看似柔软心中却要强的很,绝对不会乐意她同情她,因此笑着道“好啊,我大老远的回来,你不说为我接风,这还打劫起来了”
两个人一说笑就把之前的郁闷都打散了,不一会儿秦舒兰也凑了过来说话,反而是秦玉兰和孙梓棋两个人还围着陈自晴的手艺不愿意走开。
等秋归和秋雁送了茶水点心过来,她们一群人这才挪到了花厅,一边吃点心一边问林秋禾漠北的事情。
都是养在深闺里的姑娘,除了陈自晴之外其余人只怕这辈子去的最远的地方就是京城外的避暑庄子又或者是城外山上的寺庙或者道观了。等知道林秋禾去了漠北的时候,这些人都吓了一跳,这会儿围着她问的问题也格外的好玩。
像秦舒兰就问是不是漠北那边的蛮人真的会生吃活人而秦玉兰则有些谨慎,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是不是漠北那边的姑娘真的可以露着胳膊腿四处走动”
她说的露着胳膊腿实际上是只有露着小臂而已,这还是林秋禾看有的姑娘冬日里面做腌猪肉、羊肉的时候为了避免弄脏衣服才这样的。她把当时看到的情况说了下,然后又道“至于夏天是不是真的露出半条胳膊带着镯子我就不知道了。”
孙梓棋在一旁想了许久,最后才低声问“那边是不是真的苦寒,什么都没有”
林秋禾想了想摇头,“实际上那边吃的还不错,羊奶的味道如果习惯的话也不错。冬日菜品可能少些,至于其他方面倒还好。”然而,这只是对于统治阶层来说的,林秋禾当时在漠北更属于特殊阶层,所以并没有受多少的苦。
孙梓棋又如何不懂这个,因此她脸上的笑容就有些勉强,看着像是心事重重一般。
林秋禾把从漠北带回来的礼物分了,又笑着对孙梓棋道“没有想到你也来了,你那份明日我就让人送到孙府去。”孙梓棋笑着谢过了她,又陪着说了一会儿话这才起身借口家中还有事情告辞了。
秦玉兰不一会儿也被二房的人叫走,说是该练字了。秦舒兰也就借此机会起身离开,把荷园留给了林秋禾和陈自晴说话。
等到屋子中就剩下她们两个人,陈自晴这才又拉着林秋禾一起坐在绣架面前,手指轻轻地摸着上面栩栩如生的绣花,低声道“已经五年了,我终于把这个花样绣了出来。”
她声音中带着一丝感慨,转而又笑着对林秋禾道“你带回来的那些东西我很喜欢呢,都是些小东西看得出你是用了心。”至于其他人,大多数都是皮料和腌肉。
林秋禾笑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