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禾这边换了一身男装过去营地吃晚饭的时候,宁羽就小心翼翼地凑到了她身边。
“那个林姑娘,我能坐这儿吗”
正拿着馒头配菜吃的林秋禾抬头意外地看了宁羽一眼,咽下了口中的食物这才点头“坐吧。”
宁羽看了看,还是铺了帕子才坐到了她的一旁,看着林秋禾又开始吃饭忍了忍,最后掐着自己的手心忍了下去就安安静静地在一旁等着。
林秋禾也不是故意这样吊着宁羽,只是手术本来就是个体力活,更何况她之前晚饭都没吃就骑马出京赶到了虎字营。这会儿缓过来劲,只觉得胃里都空得难受。
她尽量保证用餐礼仪,快速地吃完了饭菜,又漱口喝茶去了嘴巴里面的味道这才转身看着宁羽道“你是想要问那位林公子的伤势”
宁羽点头,紧张地看着林秋禾。
“他,他不会残疾吧”说着,她双眼就红了起来,林秋禾只要说一个“是”字就会立刻哭给她看的样子。
林秋禾摇头,“如果正常恢复的话,骨头会慢慢长好的。到时候可能会不能快走快跑,但是正常走路应该没有什么异样。”这样就不会耽误林三公子出仕了。
宁羽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一丝如释重负的笑容,半响才抬头看向林秋禾别扭了下才低声说“谢谢你。”
林秋禾没有说话只是微微扬眉表示自己的疑惑,宁羽直白道“这本来就跟你没关系,然而你听了事情就二话不说直接跟我过来,甚至不怕因此惹上麻烦得罪了林府上下”她看着林秋禾,双眼因为泪光浸润的原因格外的明亮,“你,不错。”
林秋禾忍不住笑了起来,摆手道“我不过是尽了一个大夫应当尽的责任而已。就如同这军营中的战士要保家卫国,身为一个大夫在能力范围之内自然是要悬壶济世的。”
她这话说地简简单单,没有任何的夸张或者刻意的意味在里面。而越是说的平常,宁羽就越是觉得她某个地方似乎被震动了。
她坐在原处看着林秋禾起身离开,身影被火堆拉得越来越长,最后消失在视线之中。
该做的事吗可是,究竟什么才是该做的事
在军营里过夜这种事情,林秋禾在漠北已经体会过多次了,更何况虎字营她也不陌生。为了防止林三公子的伤情有反复,加上之前城门也已经关上,所以她这晚就留在了宁卿在虎字营中专门的院落。
为了避嫌与她同住的自然是宁羽了。
两个姑娘一个睡床一个就只能睡软榻了,虽然对林秋禾来说那软榻铺了三层被褥之后跟床也没有什么差别,不过宁羽还是坚持了让她睡床。
“我夜里警醒,在这里刚好可以听听动静。”宁羽说着看了一眼林三公子暂住的方向。“再说,你之前耗费了精力”她不情愿地补充了一句。
林秋禾也不跟她计较,本也就累了一天的她简单的擦洗了一下就倒下睡了。
然而宁羽却是翻来覆去睡不着,她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苦,晚上不睡床而是睡在软榻上而且睡觉之前还没有好好的洗漱,更是连替换的衣服都没有。最让她辗转难眠的原因,还是林三公子的伤势。
她一夜辗转,第二天起身的时候眼下就多了些乌青。林秋禾见了就吩咐过来送早饭的士兵让他多拿两个热腾腾的白煮蛋过来,然后剥壳示意宁羽在眼下滚动着去黑眼圈。
宁羽试了试见效果不错,立刻就开心起来和林秋禾、宁卿一起吃了早饭就立刻去看林三公子。
林三公子今年夏天满十八岁,叫林子岱,正准备今年考取举人的功名,然后在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