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羽皱眉,看着他片刻这才行礼,“花公子好。”说完就错身准备走,却听到花云白道“我是特意在这里等着宁姑娘的。在下有话要跟宁姑娘说。”
宁羽顿下脚步,回身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难不成我上次说的话还不够明白,你我之间本就不是同类人,朋友一说我也担当不起,还请花公子以后对我敬而远之。不要看我今日没骑马,却一样可以抽你”
这姑娘有着独特的暴力美学,从来不认为女子就应该柔柔顺顺,不能使用暴力。
她本是准备离开之后就逛街给宁卿准备生辰礼物的,这才身边只带了一个丫鬟,让马车去四方街那边等着接她就好。不然也不会这么容易被花云白给拦住。
花云白闻言却是苦笑,低声道“可否让你身边这位姑娘后退些,我只说一句话,若是宁姑娘觉得无用,不感兴趣,我转身就走,绝对不会多言一句。”
宁羽想了下,觉得拼体力的话,花云白不见得是她的对手,这才让丫环后退了两步。
“你说。”
“宁姑娘并不是摄政王夫妇的女儿,而是更为尊贵的身份。我知道你的身世”花云白几乎是说得一字一句,以防止宁羽听不清楚他话中的意思。他说这话的时候紧紧盯着宁羽,见她神色突变,然后一阵青一阵红,这才放下心。
果然,那人说的对。宁羽其实是知道自己不是摄政王夫妇亲生女儿的。
“你”宁羽半响才觉得回神,错愕地看着花云白,“你胡说什么”说话间却是掩饰不住的心虚和害怕。
花云白这样的人精又怎么可能会被宁羽的虚张声势给骗过去,这会儿听了她的话也不过是笑笑,转身边走边道“既然宁姑娘对在下的话没兴趣,那就当在下是胡言乱语罢了。只可惜,你那亲生的兄弟为了寻你特意来京城身陷险境,真是可怜啊”
他说着越走越远,宁羽看着他的背影半响才咬牙道“我们回府。”不管信不信花云白是不是真的知道她的身世,她都没有了逛街的心情了。
只是当天晚上,宁羽不断的做梦。有时是她幼时身边伺候的嬷嬷交代的话。
“姑娘要讨王妃喜欢,不然的话你这样的孤儿只怕会是被遗弃”
“你爹娘都是被摄政王害死的,他们对你好是他们欠你的”
“姑娘,以后你一个人要好好的,嬷嬷不能再陪你了”
然后就是花云白的话。
“只可惜,你那亲生的兄弟为了寻你特意来京城身陷险境,真是可怜啊”
她猛然睁开双眼,映着屋中昏黄的烛光看着头顶的缠枝花的幔帐,半响才长长舒了一口气。嬷嬷已经死了,除了她之外,再也没有人知道她是摄政王夫妇收养的女儿了,那花云白是怎么知道的
他说她的身份比想象中的更高贵,还说她有一个兄弟为了他如京城而身陷险地。
宁羽躺在床上半响不动,最后却还是心烦意乱地起身,一旁守夜的丫鬟立刻就醒了过来,低声叫道“姑娘”
“给我倒杯水来喝。”宁羽低声说,掀开了床帐,吩咐“把灯点起来。”
外面寒风刮过,但是屋内却烧着炭盆,丝毫感觉不到寒冷。她穿了鞋子披着斗篷下床,又吩咐“把桂嬷嬷留下来的东西都拿过来。”
“姑娘这是”守夜的丫鬟有些迟疑,然而宁羽却是不耐烦,“去把我要的东西找来,一切都不能少”
如果嬷嬷知道她的身世,那么自然是应该留下一些东西证明着这点才对。
宁羽的发火让守夜的丫鬟惊慌,她连忙叫醒了另外两个丫鬟,一个守着宁羽,另外两个则一起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