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来,青春不再,容颜将衰。”林秋禾唇角带着嘲讽,“你我之间不需要这些无谓的试探,究竟有什么事情,皇后娘娘倒不如直说的好。”
“直说”伍轻轻玩味了一番,“我倒是忘记了,你是个直脾气,向来是懒得玩那些虚的假的。”她说着挽起袖子直接伸手过去,“帮我调养调养吧你说的不错,如今青春不再,容颜将衰。而这后宫之中,新人辈出,比起年轻美貌的她们,我确实该好好调养调养了。”
林秋禾看着伸过来的雪白的腕子,又抬头看了一眼伍轻轻。
“你在我这里,可是从来没有过先看诊的说法。”她微微一笑,“诊费又该如何算”
伍轻轻神色一变,然后突然就笑了起来。
“我倒是忘记了,你爱财的。”她说着点头,“跟上次一样一百两黄金,如何”
“这种东西,我如何带得回去。”林秋禾笑了下,“又沉又不好带,不如这样”她说着微微歪头想了下,道“只要你能够促成这次何谈,我倒是能免了这次的诊金。”
伍轻轻闻言笑了下,“这倒是可以,我毕竟还是皇后,与皇上也算得上是少年夫妻了。”如今虽然恩宠不再,却还是有些说话的资格的。更何况,和谈这种事情,当然是双方有意才借着万寿节的借口请了宁卿出使清河国的。
林秋禾这才借着杯子里的水涮了下手指,然后轻轻落在了伍轻轻的手腕上。
当京城里面第四封家信到的时候,一起到凉州的还有两国百年邦交的国书。
“说起来,”随行的青黛这几日却也没有闲着,这会儿一边帮林秋禾磨墨,一边低声道“那宫里传出来的消息,这个月皇上已经是第五次去皇后宫中了,惹得后宫的妃嫔已经气得直咬牙了。”
她说着往砚台里稍微加了点水,拿起墨继续轻轻磨,低声道“丽妃娘娘那边让人过来传了信儿了,只怕也是坐不住了。”
清河国君后宫的丽妃娘娘,正是当年宁邵哲派遣的陪嫁宫女之一柳絮,而且还是唯一一个活下来的陪嫁宫女。她能够活下来,坐到丽妃的位置上,自然也不是可以轻忽的人。林秋禾闻言不过是笑了下,道“改日你替我走上一趟就好了。该给她的东西也早已经准备好了。”
就如今的情形而言,自然是不好把伍轻轻这个皇后拉下马的。如今的清河国君早已经不是少不更事时的郑王世子了,如果伍轻轻死了的话,他再立后,定然不会立丽妃。这样看来,还是留着伍轻轻用处更大。
而伍轻轻和丽妃的对立,也可以让他们得到更多的好处。
这么些年来,有关政治上的东西,林秋禾还是跟着宁卿学会了一些皮毛的。
家里三个孩子如今都好,宁琳虽然绣工也是才刚刚入门,然而这次随信就寄来了一个她做出来的简单的荷包,还附上了一个打好的缨络。林秋禾看得极为喜欢,当即就把身上的荷包给换了下来。而随信附上的另外一个信封里面则是宁天写的一片策论,林秋禾没有拆看,反而是给宁卿留着。
宁戈似乎是喜欢上了军营的生活,信里写他如今正吵着想要让摄政王教他习武,每日里面天不亮就起来带着两个随身的小厮绕着摄政王府和晋王府跑圈。
摄政王府和晋王府连着,一圈下来大约也有个三四千米了。才八岁多些的孩子这样跑起来,也是跑跑停停,两圈下来歇了不知道多少次,差不多也要用小半个时辰了。
不过宁戈的身子倒是好了不少,如今京城之中下了几场大雪,他却也不像往年那边会咳嗽几声。
薄薄的几张家信林秋禾看了几遍,等到宁卿回来的时候就见她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