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周围又围了几个人上来, 七嘴八舌的说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我家里那几个婆娘也是, 天天吵天天闹,一会儿这个哭了, 一会儿那个受伤了,烦都烦死了”
“是啊是啊, 我娘和我婆娘也天天为了争管家权吵来吵去, 就这么点小事吵得我头都大了。”
“你们只是吵架, 我家里的直接上手互打,闹得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一群人争争吵吵中,最先问梁邵话的那位官员打断了众人说话,小眼睛一眯, 嘿嘿笑道“各位,你们如此烦恼,可需要我给你们解解愁啊”
一人立刻问道“你有好法子那快快说来听听。”
“嘿, 别急别急, 你们跟着我先去一个地方, 保准你们把什么烦恼都忘了。”
众人一听,纷纷起哄道“好好,那现在就走吧,我倒要看看是什么好法子”
梁邵夹在众人中,踌躇道“我,我就不去了吧”
众人闻言,纷纷劝道“去见见也好啊,你不是也烦恼吗”
“是呀,大家一起去,你怕什么”
“就是就是,管那么多呢,走吧走吧”众人说着便拉着梁邵一起离开了。
第二日一早,梁邵衣衫不整、满面春风的摇摇晃晃回到了府,他刚打开门就看见陈冰儿端坐在床榻边定定的看着自己,他笑着道“早,早啊。”
一阵酒气和胭脂味直扑上陈冰儿的脸颊,她脸色一僵,顿时清楚了自己相公昨晚去了秦楼楚馆那等地方逍遥快活,心中瞬间翻腾起怒火,却强笑着问“梁大哥,你昨日彻夜不归怎么也不派人给家里说一声,让冰儿担心了一整晚。”
“我让富贵回来说了啊,怎么他没告诉你吗”梁邵脱下外套丢在榻边,鞋子一脱便躺上了床。
陈冰儿一惊,瞬间明白是梁母那个老坟婆作怪,让自己白白担心,她眼中利芒一闪,袖中的双手狠狠抓住自己腿上的肉,脸色不变的又道“梁大哥,你昨日去了哪儿”
听到此话梁邵本来有些心虚,随即又想起昨夜的快活和同僚的话,他不耐烦的道“管那么多烦不烦,你自己不给我碰还不准我去青楼玩玩儿啊。”
陈冰儿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梁邵,他还是自己熟悉的面容,可是为什么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她的心间又用上了一股酸涩,这股酸涩直冲大脑,让陈冰儿的眼里瞬间盈满了泪水。
梁邵烦躁的转过头,身子一挺起了床,道“哭哭哭,一天到晚就知道哭,我又没死你哭什么哭整天哭丧着一张脸,真是烦死了,你自己慢慢哭吧”说着一手拿过外套,然后就出了门。
陈冰儿狠狠掐着自己的手心,一张小脸煞白,唇角都被咬出了血,眼圈赤红一片,豆大的泪珠滴滴滑落脸颊,忍了许久终究还是跟着出去找梁邵了。
与此同时,听闻儿子和陈冰儿又吵架了的梁母满心欢喜的派人把梁邵请进屋,把昨晚她连夜选出来的女子画像一一打开,挨着介绍起来。
梁邵今早才从温柔乡中出来,那滋味还在心中萦绕,看着画上女子娇美的容颜,又想到刚才陈冰儿那张消瘦蜡黄的哭脸,而且她又不让自己碰,自己也需要传宗接代,几番思索下来,梁邵同意了梁母纳妾的建议。
母子俩一个想着温柔乡,一个兴高采烈的准备纳妾之礼,都没有注意到门外一道消瘦的背影渐渐走远。
当晚吃过饭不久,整个梁府的人都昏了过去,一道单薄的身影灵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