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展厅里的饮水机，吧台的瓶装酒水一起爆炸开来。头上的淋雨阀一起打开，淋了众人一头一脸。
水！
张无病忽然想到一个人，低头看去，果不其然，在地上看到数片鳞片。
深海鲛人擅于幻化形体，他怎么把这事给忘记了。
“赤鲭，你出来。”张无病朝着四周喊道。
“哈哈哈哈……”一连串尖锐的笑声回荡在展厅的上空，众人只感到耳鸣目眩，头痛欲裂，纷纷抱头滚地。
“我那么相信你们两个，相信你们会把余新的魂魄带回来，结果你们却和凶手坑瀣一气。”
声音刚落，靳秦的脸颊便狠狠挨了一巴掌。赤鲭仍未现身，却以鬼魅般的速度扇了靳秦一掌。
“余新到底怎么死的，目前还不能下定论。你不能只听高戴贝一面之词就乱杀人啊。”张无病说道。
张无病刚说完，眼前出现一个蓝色的人影。
蓝色，是鲛人的战斗形态。张无病和靳秦第一次见到赤鲭是便是这样一副通体蓝色的形态。后来双方言和才又变回寻常人的模样。
“怎么死的？十九楼实验室里的东西你没看到？”赤鲭冷笑着朝靳秦一指：“她难道不是秦亦蓉的女儿？我有冤枉你们？”
“余新就是他们这些人杀死的，我不过是让他们偿命而已。”
她话音刚落，吧台后响起两声尖叫。
陆迪和秦亦蓉像被人提着，凌空飞了出来，摔在地上。
张无病听她的口气，是要将这笔帐算到整个神灯集团的头上。他不知道杀害余新夺取鲛衣究竟是谁做出的决定，可展厅中那么多人，总不至于所有人都参与了这项行动。而且，有不少只是无辜的参观者，跟神灯集团压根没有关系。
“难道你要将神灯集团的所有人都杀了吗？”靳秦问道。
赤鲭冷笑一声：“有何不可！”
下一刻，头顶电风扇的扇叶忽而脱落，旋转着飞向秦亦蓉。靳秦飞身扑上，将秦亦蓉推开。锋利的扇叶在她背后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深可见骨。
“你要杀的是神灯集团的人，这间展厅里有很多人都不是神灯集团的人。可以让我们先离开吗？”陆迪说道。
她不说话还好，她刚说完便被赤鲭掐住了脖子：“陆小姐，你当我不知道你今天是来谈什么项目的吗？嗯？”
陆迪掰着那铁一样箍在自己脖子上的手，双腿拼命地踢腾着。人群中不知谁说了一句，没有买卖就没有伤害。
赤鲭一笑：“听到没有，你并不无辜，陆小姐。”
陆迪真想撕了那个嘴贱的。
张无病摸出包里最后剩下的一张符，低头一瞅，草，怎么还是桃花符。
“你说一会再给她贴个桃花符，她会不会就此爱上我，对我言听计从，片刻不离。然后你趁机……”张无病说了半天没有回应，环顾四周，柯东那老家伙不知跑到了哪里。而靳秦正冷冷地注视着他。
张无病只感到周身一冷，仿佛周围的气压一下降低了很多，不由裹紧了身上的衣裳，正四处搜索柯东的身影。却忽然看见赤鲭掐住陆迪的手蓦地一缩，蓝色的脸也瞬间变得苍白起来，捂着胸口跪倒在地上。
柯东不知打哪儿冒了出来，蹲到赤鲭身旁，一副老中医状地询问患者症状：“是不是感到头晕乏力，胸闷气短，恶心想吐？”
张无病和靳秦闻言齐齐感到一惊，这个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