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不跟你聊了。”说着,提着行李匆匆向安检跑去。
“到了豹国代我向你师父问好。”老柯远远地朝他喊道。
“知道了。”张无病头也不回地说道。
豹国的气候终年阴冷多雨,首都雾城更是一年也见不到几次太阳,但凡有个晴天,公园里草地上海滩边就长满了各行各业各式各样,身穿短裤背心比基尼的豹国人。
这其中着装最奇怪的,要数康河边那个一身黑色长袍的家伙。
黑色吸热本是常识,大热天穿一身黑站在太阳底下本就显得奇怪,对于甚少见到阳光,一有晴天就恨不得不穿衣服的豹国人来说来说,这个一身长袍的家伙简直有病。
人有病,名无病。
这个画风清奇,与周围格格不入的家伙正是张无病。
至于他为什么要穿一身黑,那是因为昨晚跟师父薛子月下棋输了,按照事先说好的赌注,他要穿龙国传统的长袍到康河边‘秀’一整天,不到天黑不准回家。张无病本是学的术修,但近日薛子月却发现这不争气的徒弟开始研习起了数修的东西,是以昨晚特地从郊外进城来看他,两人下了一宿的棋,张无病就没能赢过一个子,只得老实穿上长袍到康河边来。
薛子月是个奇怪的人,自张无病记事时起,他和薛子月便在长期在豹国生活,但两人的衣食住行吃穿用度,又都是按着龙国的风俗礼数来。在二十一世纪的今天仍然坚持以‘师徒’这种龙国的旧称来称呼对方。他教张无病说中文,甚至琴棋书画风水术数……也一并教授。可惜张无病是生性好动而跳脱,难以静心研习,十样之中,往往只能学成一样。就是风水术数,还是薛子月以不能忘本,吃饭的家伙耳提命面时刻提教,才稍微学了个半吊子。
日影西斜,洒落满河碎金。夜幕渐落,华灯初上,人群悉数散去。康河之畔,张无病一人独坐,远眺康河碎波,想的却龙国的逸泽湖水,不知此时的靳秦在干什么。
想到靳秦,张无病索性从兜里摸出龟壳,给自己起了一卦。
“卦四,女失,勿取。”
学艺不精,不准,重来!。
“□□,悔亡。”
心不诚,重来!
“涣其血,远害。”
刚刚风太大,重来!
卦象起了千般,却总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张无病颓丧地收起龟壳。却听耳边一个声音传来:“你怎么穿成这样?”
张无病转头,一张熟悉的脸正望着自己。修长的眉,明亮的眼中倒映着一城灯火,满河清波。
“靳秦?”心知是幻觉,却情不自禁地喊出声来。说完张无病揉着额角:“一定是下午太阳晒多了。”今天的幻觉好真实,他差点就分不清了。
“姐,你说的就是他?”另一个声音响起,张无病转头看去,只见靳秦身边站着个黑皮肤的姑娘,长相娇俏可爱。
“这是我堂妹,靳楚。”靳秦再次开口道。
张无病一惊,继而是无限的欢喜。他不可能幻想出一个靳秦的堂妹来!这真的是靳秦,她来豹国了。
张无病从地上一跃而起,冲到靳秦面前。
步履匆忙,心急如焚,待真到了她的近前却又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