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如今被人找上门来,郁秋也没后悔,这玩意虽说做得少了些,但她这段时间赚的钱可绝对不少了,就是让出去了也不心疼,不过,她也不愿意就这么简单的让出去就是了,一来不能让人觉得她好欺负,不然隔三差五的来这么一招,她以后也不用再做什么生意了。
而且,让她白白交出一只下金蛋的母鸡,郁秋本就不是个吃亏的主,这口气她也咽不下去。
倒是陈管事忧心仲仲:“公子,钱掌柜还在府衙里呢,这一天天的闹事的人不消停,咱们的生意也做不了啊。”
那些捣乱的人也不傻,就找了个人非说那香皂用了脸上起了疙瘩,估计官府那边也打点好了,以至于郁秋手下的那个钱掌柜就这样被关了,扬言一定要她们给个交代呢。
郁秋抱着小白狗摸了摸,并没有太着急,人家想要的东西没得到之前,也不会撕破脸,所以她也犯不着上火。
“那人怎么说的?”
陈管事道:“他没说身份,我让人跟着去看了,他进了镇国公府的后门。”想来那人也是刻意以势压人,才没有揭破故意让他们的人跟着。
陈管事也确实有些被惊到了,这镇国公府,可是三皇子一系的人,三皇子妃就是镇国公的嫡女。三皇子如今在京中也是炙手可热的人物,能和太子分庭抗礼的,说句不好听的,但凡有些门路的人都看得出来,如今的这位太子殿下能力平庸了些,性格又有些软弱,日后谁上位可还真说不准呢。
毕竟皇后早逝,太子没有母亲帮扶,三皇子的母妃德妃却是宫里位份最高的,母家也十分显赫,两相比较,谁也不差谁太多。
难怪她们搬出永兴侯府也无法震慑,尤其是这几年永兴侯府年轻一代都没什么出息的子弟,不怪人家都不放在眼里。
陈管事到底是泥腿子出身,他管过最大的事也就是这个庄子的,如果郁秋没有到来,这庄子不曾易主,陈管事一辈子最多也就是个普通管事,哪里见过那样的人物,他当时刚听说的时候腿都软了。
这会儿也劝着郁秋:“公子,咱们要不……要不把方子卖了吧?”这话他说得也很艰难,因为这方子是他们家姑娘拿出来的,利润从来都可观得很,若非有这东西在,她们也没那么多进账,这庄子也不能捯饬得现在这般好看,他们更不可能跟着过好日子。
一想到要卖出去,还是这样的低价,他也觉得跟割肉一般的疼啊。五百两银子,这是打发叫花子呢,她们店里三天的流水都不止这个数了。
然而想想他们家主子,虽说他们口头上都习惯了称呼“公子”。可陈管事对郁秋的来历虽说不到一清二楚,可也知道她是在府里犯了错才被打发到这里的姑娘。
陈管事心里慌啊,哪怕这段时日见过他家姑娘的种种能耐,在这个时候,他也不敢担保他家姑娘能干得过人家,毕竟连他们扯着的大旗永兴侯都比不上人家呢。
“不妥。”郁秋摇了摇头:“钱掌柜那边,你先让人去官府那边打点一下,让他安心,至于其他的……”
牵扯到皇子身上,这就有些复杂了,郁秋没有立时决断:“让我再想一想。”
也是她这般从容不迫的态度,让陈管事心下稍安,到底没有再说什么,便按着她的吩咐先去打点了。
这事说麻烦也不麻烦,说简单也不简单,郁秋如果想快点解决的话也不是没有法子,旁的不说,她只要对建安帝透露两句,以后者如今对她的心思,保管能护住她,还能让其他人从此都对她退避三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