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酒水也喝不下了, 魏昭还好些,早有预料, 魏曜的话不过是进一步佐证罢了, 可对于魏曜来说, 那就真是刺激大发了。
他从来没想过建安帝前几十年都不曾为女色所迷,如今他们都这样大了,建安帝竟然冒出个可能的动心对象来。
“老七,你知道是哪家的?”
魏昭自然还不知晓, 就是他先前派去跟踪的人,也不敢跟得太紧,毕竟建安帝当了这么多年皇帝, 怎可能轻易放松警惕, 身边明里暗里保护的人可绝对不少, 魏昭如今最多也就知道个去向, 不过有了方向,倒是不难找,他已经打定主意, 等建安帝回京之后,再派人沿路小心查探一下,再不济, 就算什么都查不到, 总归建安帝都已经让钦天监合生辰八字了, 也不可能把人一直藏下去。
魏昭想了想, 答:“具体是谁我不知道,不过,年纪大概比我还小几岁。”
魏曜:“……你说真的?”不会吧,他以为他父皇那样的,年纪小的姑娘,怎么也不觉得他父皇会看得上眼。
魏昭好笑的看他一眼,显然对他这副震惊的样子很满意,因为他一开始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脑子里也空白了许久:“八九不离十吧。”
魏曜已经无话可说了。
兄弟俩再一想太子和三皇子那边,虽说幸灾乐祸有点不厚道,不过嘛,他们平日里对太子和三皇子也不如何喜欢,还挺乐意见他们倒霉一下的。
但这事显然不该他们去通风报信,毕竟建安帝现在还没把人带回来,宫里宫外也没个风声,他们要是说了,这一个“窥伺帝踪”的罪名就跑不掉了。所以魏昭看了魏曜一眼,显然在彼此的眼中找到了默契:“暂时先当做不知道吧。”
魏曜点点头:“合该如此。”
后面又吃了点烤全羊,魏曜也没再喝酒了,一方面是没心情,另一方面,是怕自己喝多了说漏嘴。
……
建安帝去见郁秋的时间,其实也不算多,但三五日去一趟,对于一个皇帝来说,已经实在算得上是频繁了,毕竟这一来一回的时间就不短,皇帝也不是个轻松活,平日里的公务就不少。
而他这般频繁的来,又每次都小意讨好,带的东西虽不贵重,但都是十分合郁秋心意的,结果似乎也卓有成效,郁秋由一开始的排斥疏离,到无可奈何,再到渐渐有些动容。她节奏把握得太好,以至于建安帝分毫没察觉异样,只当她是真的慢慢被他打动了心房。
如今建安帝再过来,郁秋似乎是被他这样温水煮青蛙的手法迷惑,已没了一开始疏离客气,在门口迎了他进去,还不太高兴的嗔怪了一句:“这天儿越来越冷了,你怎还这般骑马过来,没得受了风着凉。”
也不知是不是习惯了的缘故,郁秋如今在他面前也经常着女装了,要不怎么说人长得好看实在是得天独厚呢,她今日披的白色狐裘也是建安帝后来送的,略化了点妆,唇色樱红,眉目如画,看起来十分明艳动人。
难得的是并没有褪去男装时的洒脱率真,反倒看起来多了几分小姑娘的娇妍生气,建安帝都看楞了眼,以往他和郁秋相处的时候,总有些平辈相交的感觉,因此即便旁人说他们年龄相差大,可也没有这个时候亲眼得见来得震撼。
他好像方才知道,她也不过是个才及笄不久的小姑娘而已。
然而建安帝不过失落一瞬,心里却有了更加新奇的体验,感觉郁秋在他面前越来越不设防了,一点一点的被他探知到她的许多面。
这叫建安帝有了许多的成就感和更多的征服欲。
他想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