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妇们跑得快,倒是未曾发现那山脚下还有个鬼鬼祟祟的影子,悄悄跟着央央。
村子里最惫懒无赖的混子早上被寡妇撵出了门,勒着裤腰带时偏巧遇上央央往藏竹山走。这混子眼珠子一转,就悄悄跟了上去。
外头都说陈家闹鬼,死了的陈家三口都回来陪着小妹,前头还发生了那么些诡异的事儿,全村的人谁都不敢靠近陈央儿。
混子早就眼馋陈家娇滴滴的小女儿了,如今她可没人护着,还走了偏僻的山路,这么好的机会,不去弄一弄可浪费了。
至于陈家的鬼?青天白日的,出来了也救不了这陈央儿啊!
前头勾人的小娘们走走停停,那细若柳梢的身子在崎岖山路一晃一晃的,晃得那混子头脑发热。
眼瞧着小娘们脚下停了,弯腰放下了背篼,就连唬人的镰刀也落在了地上,混子等不得,从躲藏的树后跳了出来,奸笑着扑向央央。
“好人儿,快来与我亲香一个!”
少女惊恐的大声尖叫,划破了竹林素来的安静。
一百五十步外,采着野果的决非听见附近之地少女的尖叫,眉峰一拧,迅速朝着声源地赶去。
央央这会子一身狼狈在跑,她交襟上襦的衣领被抓破,长裙更是被拽松了裙腰,脚上木屐也掉了,只穿着足衣在丛林里抹着眼泪边哭边喊救命。
在她身后,是一个干瘦的汉子带着一脸邪笑,追逐着惊恐的少女。
决非只看了一眼,怒意从心底骤然升起。
少女满脸泪痕,看见他的那一霎,裹满泪水的眸子里闪烁着光。
“大师!”
央央的声音都是哽咽的。
那汉子一脸凶神恶煞。
“兀那秃子,少管闲事!”他挥舞着手中抢的镰刀威胁。
藏竹山来的和尚就一个不管事的外人,没得为一个不认识的村里女娃拼命的道理。
混子想的很好,他挥舞着镰刀追着央央毫不把决非放在眼里。
决非一弯腰捡起地上断枝,一步上前拦住那混子,手上断枝两转,也不知手上怎么扭了两下,那混子手中的镰刀飞出了几丈远,决非手中断枝再一扭,那混子整个人狠狠绊了一脚,骨碌骨碌顺着坡滚。
决非站在央央身前,他一身僧袍手持断枝,救人时的身姿像极了普度众生无嗔无怒的佛。
可央央知道他不是。
他生气了。浑身的煞气凛冽,夹卷着怒意。
那混子跑了,跌跌撞撞滚着走,央央抬起了手,小心翼翼捏着和尚那僧袍的衣摆拽了拽。
她红着眼圈,泪光闪闪:“大师……”
这一声,她喊得缠绵悱恻。
决非那一身怒意慢慢散了。
少女身上衣服破了,春衣只薄薄一层,那肩胛的位置被撕开了线布,露出她细白的肌肤。
这却是和上一次在村东土屋外发生了那一幕重叠了。
无人照料的柔弱女子,当真是任人宰割的脆弱。
决非按下了心中怒意。
他垂眸,扔了那断枝,解开自己身上的僧袍,递给了央央。
央央慢慢穿上了决非的僧袍。
这刚脱下来的衣衫,还沾有决非的体温。她低着头,舌尖抵着下颌,忍着那得逞的笑意。
“大师,我可否去贵处稍作休整?”
央央系上了衣带,怯怯问决非。
决非脱了外边的僧袍,只穿着细麻的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