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思自己想着想着，还乐了：“你看，忍一时风平浪静，这不都过去了……听到没？姐！”
封雪被弄得烦了，抬手按上他的脑袋。
司思猝不及防，被按得矮了下，然后抬头，茫然的看着她。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要脸的东西。”封雪阴恻恻的道：“我迟早得找机会弄死他。”
司思：“……”
行吧，他刚刚都白教育了。
司思觉得姐姐看起来懂事，其实有时候比自己还不省心，叹了口气，只能换个话题转移她的注意力：“不过哦，封雪姐，刚刚那王总居然答应给我们三十块钱一句！他好有钱啊！”
封雪难以置信的看着他满脸高兴的样子，道：“你觉得很多吗？”
“当然啊！”司思激动的道：“要是配一百句，我就有三千块了。每天一百句，连着配一个月，我就有九十万了！”
封雪头疼：“是九万。”
“哦……”司思瞬间又兴奋起来：“那也很多了。”
“你大概以前都没亲自收过钱，都是直接谈的你到手价格。”封雪看窒障似的看着他：“这每句的三十块钱，包括了录音棚的费用，导演的费用，有时候还会有个抽成，层层剥下来，剩下的才是你的。”
司思呆了呆。
“更何况。”封雪转头，凝视着他的眼睛：“司思，你听我说。”
司思看着她，发现她在喝了这么多酒后，眼睛里没有半点醉意，反而愈发清亮。
“你的师兄都已经走上要红的道路了，就算再是十八线，每个活也不可能按千来算账。这不是艺人的价格，是龙套，我不会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封雪道：“你记住这点，下个红的就是你，甚至你可能比他们先红都说不准，把你自己的身价看高点。”
司思的睫毛微微颤抖了下，抿着唇，半晌没说话。
封雪直视着他，等着他想明白，弄清楚，然后回答自己。
“你懂了吗？”过了会，封雪问。
司思摇头。
“哪里不懂？”封雪耐着性子问。
“我是不明白，我提高身价后，该收多少钱啊。”司思显而易见的有点紧张，干涩着喉咙，试探着道：“要不……五十？”
封雪：“……”
她没说话，走到前面去拦了个出租车，然后招呼司思过来。
司思有些茫然的坐上车，还没等他问封雪是不是要回去了，就见封雪站在下面，扶着车门，认真的道：“你现在就走，我没有你这个弟弟。”
说完，“嘭”的一声关上了门，惊得司思跳了跳。
出租车缓缓启动了，司思将脑袋探出去，伸着手哭泣：“姐，姐……”
封雪没回头，被气得心肝都是痛的。
怎么这么些年尽养了些没出息的东西。
这么一折腾，已经快到十点了。
封雪心头郁结难解，不想回去，只打算四处走走。
这样光着脚也不是个事，封雪先找了个地方坐下穿鞋，然而刚刚她下楼的时候踩得太用力，脚上被磨破了些，生气的时候不觉得，现在踩上去就觉得疼。
没办法，她只能坐在酒店背后的草坪上休息，缓缓再走，顺便给陈珈发了个消息：
“我告诉你，那王总真的不是个东西。”
这家公司是陈珈推荐的，虽然最后封雪联系的不是莫总，但好歹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封雪自从换了王总联系后，就把这事儿跟陈珈说了，现在更觉得自己应该知会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