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朋友早就应该、等等！为什么你还在啊！”

    “嘘，贵志已经睡着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

    猫咪老师本来还想说什么的，但是看着小夏目身上还黏连在身上的泥土，看起来灰头土脸的模样，还是很不爽地从原地爬起来钻进橱柜里面扯出一床整理得很好的床铺。

    “喂，你在那看什么看，还不过来帮忙！”

    ——第二天。

    夏目贵志睁开眼时，就看到了抱着一把红色生锈打刀作为支撑的靠在墙壁上闭着眼睛的言，还有睡在他床头的身上带着很多灰尘的猫咪老师。

    记忆慢慢恢复，夏目也想起来了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坐起身温柔地摸了摸猫咪老师的脑袋，低低说了一句，“辛苦了，老师。”

    “还有我呢。”言的睡眠很浅，几乎就是在夏目起身的那一刻就完全清醒了过来。那双纯黑的双瞳哪怕是刚睡醒也没有含上代表困倦的色彩，言表情冷淡，如果他不说话，外表给人的感觉真的很有欺骗性。

    夏目一愣，对着言的方向扬起了一个笑容，“谢谢您，言先生。”他停顿了一下，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对着言说道：“我想，童话之所以是童话，是因为它们对以前的我而言，只是美好的幻想，是无法触碰的泡沫。”

    “但是关于那个问题，我现在可以给您回答了。”夏目笑得很温柔，不是那种仿佛会突然消失的虚幻的温柔，而是真实的、足以被任何人捕捉到——和曾经的玲子脸上的笑容似乎有点相似，又好像完全不一样。

    “……那个问题不是我问的，是小时候的你问现在的你的。所以你不需要给我回答。”言把红色的打刀丢到了夏目怀里，“既然你醒了，这个就暂时帮我保管一下吧，我先走了。”

    夏目手忙脚乱地接住被扔进他怀里的打刀，还来不及挽留，就已经看不到对方的身影了——甚至看上去有点像是落荒而逃。夏目对此有点不知所措，“我、我说错了什么吗？老师。”

    趴在一边的猫咪老师换了个姿势，眼睛也没有睁开，他随口说了一句，“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