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华阳殿内,章妃花容月貌的脸颊鲜血汩汩,文帝对手执含光剑的韩婉仪怒斥道:“韩氏,朕看你是反了,妒嫉成性,心思歹毒,哪有半分国母的风范?”
文帝口不择言道:“朕也就数月未踏入你宫内,你竟敢?”
韩婉仪冷笑,文帝竟吓得退后一步,回过神来,又感觉失了帝王风范,站直了身体,假装镇定道:“朕和你结发夫妻,朕不信你敢谋逆弑君。”
韩婉仪冷笑,劈头盖脸一个大耳刮子扇过去,接着就是一通拳打脚踢,怒吼道:“你还知道老娘和你是结发夫妻,你三年没有踏入景泉宫了,老娘在乎吗?”
可怜文帝自幼于武功不精,反抗不得,被揍了个鼻青脸肿,章妃失心裂肺的尖叫,引来了锦衣卫并九城兵马司,今日乃是帝王千秋,帝王匆匆离去,后又见锦衣卫神色不同以往,文武百官索性跟在后头一起来了。
韩婉仪持剑高声道:“本宫手中乃是孝烈皇后钦赐的中宫之剑,天下如有不从者,等同谋反。”
锦衣卫统领沈容拱了拱手,沉声道:“孝烈皇后亦有旨意明告天下,弑君谋反者,持含光剑不享其尊。”
韩婉仪冷笑道:“弑君,弑君何劳含光剑?沈统领若再向前一步,帝王的命可就真的保不住了!”
沈容不敢轻举妄动,贾代善正色道:“皇后娘娘,您要想想五皇子,太子和三皇子仙逝,但娘娘膝下还有五皇子,行错半分,置五皇子于何地?”
韩婉仪眸中泪光闪烁,别过头对文帝道:“我和帝王结发十五载,当年英亲王设宴欲害帝王,是本宫饮下毒酒,救了帝王的命,陛下,你认不认?”
楚景的脸色难看至极,过了片刻,点了点头。
韩婉仪轻叹道:“陛下当年在封地潦倒,生计艰难,我的嫁妆当得当,卖得卖,陛下,作为夫妻,我这位元配称职否?”
楚景无言以对。
韩婉仪冷笑道:“孝烈皇后暮年于诸皇子中,迟疑不决,是我衣不解带侍奉孝烈皇后至殡天,孝烈皇后以仁爱苍生计,钦定陛下为皇储,陛下夺得储位,我算不得居功至伟,也有微末功勋?”
攀附裙带之光上位的经历,当着宠妃和文武百官的面揭开,楚景的脸上别提有多难看了,青一块,紫一块。
韩婉仪继续道:“孝烈皇后摄政多年,为了稳固朝政,提防君权失落女子之手的覆辙,我得封中宫后,深居简出,我待陛下之心,日月可昭,苍天可鉴!”
楚景轻叹,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韩婉仪潸然泪下,悲声道:“当年宫闱初见,陛下钟情于我,我放弃北关的掌兵机遇,是因为权利和陛下,我选择了陛下,可是陛下是如何待我呢?我待陛下仁至义尽,陛下待我薄情寡义。”
韩婉仪泪流满面:“当年孝烈皇后曾对我言道,日后我一定会后悔,可我却觉得,夫妻同心,何言悔矣,即便是陛下变了心,我也没有后悔过,但陛下不该一点活路不给我,我生的孩子,身体康健与否,我自个清楚,为了陛下的后宫,为了所谓的识大体,我失去两个孩子,陛下还要放任我唯一的孩子被夺走吗?”
楚景忍不住道:“阿仪,当年只是意外,柳娘解释过很多次了。 ”
韩婉仪冷笑连连,对于此等色令智昏的鬼话,她已懒得再作计较。
韩婉仪随意拂了把脸上的泪,淡淡的道:“我走至今日,是我自己选的,和他人无关,陛下变了心,是缘于自个的心,我痴心不渝,是我傻,怨不得他人。”
韩婉仪笑意宴宴,说出来的话,却是寒光四射,道:“元昭不是我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