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襄却陡然紧张了起来道“我给你太多压力了吗我是不是给你太多压力了”
她忽然觉得自己根本就没有真正的在关心师尊。她的坚信不疑,对于迷茫痛苦中的人来说,会不会只是一种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袖手旁观
若是她是师尊,对自己的未来一无所知,茫然无措的时候,有个人对她说“我相信你因为我知道,你以后一定会成为一个大人物的”
她会因为觉得有个人对自己如此有信心,而感到惊喜和安慰吗
还是只是觉得愤怒和荒诞我对自己都没有信心,你又凭什么对我抱有这样的信心你根本不了解我在想什么你说我以后会成为一个大人物,便因此忽视当下这个微渺的我么那你所关心的,所关注的,根本就不是现在的这个我。
那所谓的关心与支持,也不过只是令人作呕的惺惺作态罢了。
我真的有在认真的关心伏凌吗
想到这里,玉襄便忍不住的开始反省。
还是我一直都忽略了他,只是满心都想着师尊
这就像是她拥有了一颗种子,她期待着它开花的模样,却对抽芽时的幼苗百般敷衍。
“没有。”好在伏凌否认了这一点,大大的安慰到了玉襄的心。他认真道“你很好。甚至有时候,好过了头”
他如今已经明白了许多人类的常识,再也做不出当初那种动物一般亲昵的行为,却也因此时常对玉襄的态度感到疑惑。
“你是想要嫁给我,才对我这么好的么”
“不是。”
“他们都这么说,”伏凌压低了声音,“说你是为了要嫁给我,说你把我当做你的丈夫,才会一直陪着我。”
玉襄疯狂摆手“我没有我不是”
“那么”伏凌望着她道“假如那天在入门广场上,你碰见的不是我,你也会对他那么好吗”
“当然不会”玉襄不假思索道“我又不是因为什么男女授受不亲这种鬼扯的理由才找你的”
“那么,那时候你若撞到的不是我,你怎么办”
“说句不好意思吧,还能怎么办”
“然后呢”
“然后去找你在哪。”
伏凌顿时矜傲的扬起了下巴,抿住了唇角的笑意,沉稳的满意道“嗯。”
他道“你真是变态,居然喜欢糟老头子。”
玉襄“”
她忍无可忍的拔出了腰间的清越剑。
伏凌这才不再玩笑道“不管怎样在我最后的期限到来之时,我想尽可能的去试我手中的长剑。虽然不知前路如何,可一直留在山上,我永远也找不到答案。”
“若我不能回来。”伏凌顿了顿,“你”
“我会好好活着的。”玉襄抿住了嘴唇。
她收回清越剑,整理了一下心情,酝酿了一会儿后,朝着他展颜一笑,“别担心我,谁离了谁还活不下去啊,难不成你死了,我还要跟着你自杀不成”
伏凌一个人下山去了。
他的年纪已经很大了,这时候的下山历练,更像是一种体面的放逐。只有玉襄将他送到了山门,然后像是当初师兄们力图塞满她的储物手镯一样,将他上上下下从头到脚能藏东西的地方,都藏上了东西介于如今的伏凌连使用储物手镯的法力都没有。
她在他腰间仔细的挂上玉佩,认真的嘱咐道“你若是需要我了,摔了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