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天山的人和玉虚派的人一直不怎么对付。
于是,这边当玉虚派众弟子带着玉佛毫发无伤地上了武林盟,当时在武林盟最前面的空地上已经摆好了擂台——
江湖人聚在一起嘛又不是真的为了吃顿饭,除了打听打听八卦和生财之道,剩下的自然就是切磋武艺……武林盟的擂台是有说法的,像这样盛大的聚会,擂台上瞬息万变,指不定哪一场切磋就能对百晓生的兵器谱和名人榜产生惊天动地的排位影响!
众人自然摩拳擦掌。
而对于玉虚派这样大的门派到来,人们自然不自觉要行瞩目礼的——白毅一行人踏入武林盟前院,那原本围在擂台边的人齐刷刷地把脑袋转了过来。
然后七嘴八舌,有凑上来问好的,也有讲坏话的。
“玉虚派的弟子就是气派呵,所以我说门派还是得统一服装,你看看人家,甭管歪瓜裂枣,穿上玉虚派弟子服就是仙人!”
“哎呀!怎么都是小孩?”
“我去我去,那个木箱子里——我听说玉虚派这回走得礼物是比门板还大的千年寒冰雕的玉佛!啊!怪不得他们进门的一瞬间我就闻到了金钱的气息!”
“历封决没来么?”
“白初敛也没出现?”
“白初敛这人到底是不是真实存在的啊娘的!”
“玉虚派怎么就派一群如臭味干的小孩来,礼物贵重又如何!未免太不尊重武林盟和盟主了!”
人群最后,一名身着红色与白色为主色系衣衫的少年嗓门略大,他腰间挂着一块玉质腰牌,衣襟上方有白色羊羔绒,脚上踩着皮靴……再看其腰间佩刀,是天山弟子无误。
他嗓门够大,周围再嘈杂也传入白毅耳朵里,少年转过头,轻描淡写地上下打量了他一圈,又淡淡把头撇开——
白毅是最近能把白初敛气得频繁想上吊的人。
所以当他决定让自己看上去欠揍的时候,他可以相当欠揍——在身后,一群师兄师弟因为众目睽睽之下被羞辱,面色都不好看的时候,他只是懒洋洋地摆了摆手,压低了声音蔫蔫道:“师父说了,勿惹是生非。”
白毅的师父就是掌门,掌门的话自然要听。
白毅对天山的弟子实行了“无视就是最好的鄙视”,这导致那名同他差不多年纪的天山弟子对他恨得牙痒痒——
而好巧不巧,那个口出狂言的天山弟子,也是天山掌门张进玉的亲传弟子,在门派里向来横行霸道,口无遮拦的张扬性格,何曾吃过这种瘪?
于是在玉虚派弟子在武林盟处落脚第二日。
原本玉虚派年轻弟子们正围在擂台边嗑瓜子看热闹长见识,却看见昨日那名出言挑拨离间,明里暗里指责玉虚派不尊重武林盟的天山弟子,突然挑了起来——
他“唰”地拔出了腰间所配弯刀,刀尖直指坐在旁边安静喝茶看切磋的白毅,问他可敢上台一站。
白毅垂眼盯着手中的茶水,默默叹了口气,忽然有点庆幸白初敛还好没跟来。
他放下茶杯,“磕嚓”一声轻响,让他周围的玉虚派弟子纷纷背脊一凉,大家面面相觑,总觉得仿佛看见他们的历封决师叔的影子。
白毅站起来,手拂过腰间素雪剑,微笑着说:“好。”
半盏茶后。
擂台之上。
白毅以方才放下茶杯时同样的表情,将素雪剑回归剑鞘,看也不看几尺外被他挑飞孤单落在台下的弯刀,只是对趴在自己跟前的天山弟子淡淡道:“天山武学,今日领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