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这样了?
直到女孩的背影消失在山路尽头,少年才回过神来,问荧光服一号,“坐海盗船真有这么可怕吗?”
而另一边的沈倾音一走出少年的视线范围,就立刻跑起来,边跑边从口袋里摸出一团淡绿色的披帛来——里面包着的,正是她这次来寻回的步摇。
在海盗船上,当少年要她靠过去的时候,她睁开眼睛,视线自少年的脸下移,落在他棒球服内里探出来的一抹绿意上——那是她的披帛!
一个大胆的想法迅速在沈倾音的脑海中成形。
她不知道那少年还有怎样的危险游戏等着她——甚至也不知道,当这些游戏都结束的时候,他是否愿意真的把东西还给她。
所以沈倾音选择了靠过去,在尖叫声与海盗船荡起的巨大风声中,悄无声息摸走了少年藏在胸口的步摇。
伸手的瞬间,她几乎要紧张死了,生怕被少年发现。
但是他似乎太沉浸在坐海盗船的乐趣里了,竟然没有察觉。
该,这可怕的疯子。
沈倾音看着亮起来的手机屏幕——是那海盗船少年打来的。
看来,他已经发现了。
但是沈倾音已经快走到山脚了。
只要不在同一空间,沈倾音就胆子壮了。
她接通了电话,嘴角的梨涡里噙着一丝自己也没察觉的得意。
“你这个小偷。”少年的声音透过手机传来,语气里有懊恼与想笑的微妙混合。
沈倾音施施然道:“这叫物归原主。”
“你这个可恶的小偷。”少年笑道。
他竟然没有暴跳如雷。
沈倾音耸耸肩膀,“随你怎么说。现在咱俩两清了。再见——再也不见!”
“等一等。”少年道:“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
“那又怎样?”
“我叫危笑——危险的‘危’,笑话的‘笑’。”
“我为什么要知道你的名字?你这人真的很奇怪诶!”
“你叫沈倾音?是轻重的‘轻’,还是倾城的‘倾’?”
沈倾音嗤了一声,“是氢气的‘氢’!”
少年又笑起来。
“别生气,”他慢悠悠道:“总会再见的。”
沈倾音瞪着已经挂断通话的手机,半响才反应过来,冲着手机怒道:“见你个大头鬼啦!”
她拖着危笑的号码,又准备往黑名单里放。
但是这一次,她不知道为什么犹豫了一瞬,也许是这次的经历让她学到了什么叫“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她转而保存了危笑的号码,只是联系人姓名存了三个字——“大|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