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看不说话的安父,又看了看撇开头似是没听到这番话的安贤赫,认命地闭上了嘴。
闵枝慧见此,在心里嗤笑,无语。
她现在对自己母亲的性格已经摸得很清楚,也找到了办法能快速让她闭嘴不插手自己的事。
很可笑吧,明明是自己的母亲,却害怕自己,说出去可能都要被笑掉大牙了。
闵枝慧和安贤赫都工作忙,两个人挑了个时间一起走了。闵枝慧还没买车,安贤赫已经买了,因此她是坐他的车回自己的家的。现在的安贤赫已经不在大黑工作了,他自己在外面开了一家舞蹈室,专门教学生跳舞。
他对于这个妹妹到大黑工作这件事,也感到吃惊,但想了想她和郑号锡的渊源便明白了。他不打算干涉这些事,反正他不是大黑的工作人员了,而继妹和郑号锡的感□□也不是他能插手的。
把闵枝慧送到家楼下后,安贤赫跟她告了个别就离开了。
第二天一大早,闵枝慧就赶到大黑公司去开会。
大黑每个月都会有一次例会,作为法务部的代表,闵枝慧是要出席这个例会的。她的主要任务是在例会上跟每个部门以及高层汇报这一个月来法务部解决的事。
闵枝慧见过好几次方时赫,可每见一次都不由感叹,方时赫又胖了。
私底下的方时赫没有观众面前那么爱笑,但总体而言,对员工算是好的了。
开完会后,闵枝慧接到了之前那个女委任人的电话,她决定取消对自己丈夫的离婚诉讼。
闵枝慧作为律师的直觉告诉她,事情绝没有那么简单,她连忙劝说女委任人不要担心任何事,告诉她究竟发生了什么。
女委任人刚开始能平静地说话,听到闵枝慧的安慰和劝说后,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她的丈夫已经知道她现在做的每件事了,他拿她的家人威胁她,如果她敢离婚,他就让她家人失业。女委任人知道他说的是真的,也知道他说到做到,只能害怕地答应他要她回家的要求。
“绝对不能回去!您回去的话,就完蛋了!而且,他威胁你这件事,也是可以作为证据的!”闵枝慧扫了一圈周围对她侧目的同事,捂着电话来到急救通道,“您千万不要害怕,我可以给您申请保护。”
“不,不用了。我已经决定了,不离婚了。这么多年,我按照他的要求在家里做家庭妇女,早就和外面的世界失去了联系。我想了想,他说得对,离开他的我,一定活不下去。谢谢您,闵律师,真的谢谢你的帮助。但是我真的决定了,过几天我会让人去你那里结账的。”
没等闵枝慧再说什么,女委任人就挂了电话。
闵枝慧“喂”了几声,确定她真的挂了电话后,气得差点要扔手机。
这段时间,她每天为她跑上跑下,就是希望能有更大的几率成功帮助她跟她丈夫离婚。现在她生气的,不是自己浪费的精力,而是对她认输的无奈。这个社会上,有太多的女性被困在家里当家庭妇女而和外界脱节了,她们懦弱胆小,顾虑地特别多。这些家庭妇女大多是有了孩子的,而孩子,更是困住她们解放脚步的障碍。
似乎在她们眼里,离了婚就相当于孩子没有了母亲。
闵枝慧对这种女性见得太多了,她恨铁不成钢,但又无可奈何。
好长时间没有这么烦躁过的闵枝慧摩挲了下指尖,想从口袋里掏出烟,却发现她早就戒烟了。气得踹了一脚楼梯栏杆,“咚”的一声,回响在上下共三层的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