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放到屋里,她跟谢青说:“你坐,我去叫陆诚。楚诵,你去沏茶去。”
楚诵在旁边咕哝:“您叫得下来嘛您……”
楚文婷刚一瞪眼,楚诵跟谢青说:“你等等,我去给你拿我哥那屋的钥匙!”说完就敏捷地窜走了。
楚文婷没好拦,一阵眼晕。缓一缓,又跟谢青说:“那个,昨天吧……陆诚心情不太好,喝了不少酒……”
“我知道。”谢青很平静,“楚诵跟我说了。阿姨您别担心,我就是想跟他聊聊,又不跟他打架。”
楚文婷:“……”
这话说的。
你当然不会跟他打架,看你的身板也打不过。
但我怕你们俩分啊。
楚文婷很想说这句话。谢青要是在这时候提分手,陆诚肯定受不了。
可作为长辈,她没法说。
两分钟不到,楚诵就把钥匙拿了过来,塞给谢青,跟谢青说是三楼右边的房间。
谢青跟楚文婷稍作寒暄,便上楼去了。楚文婷微笑着目送她离开,等到看不见了,一巴掌拍在楚诵背上。
“嘶——妈!!!”楚诵揉揉后背,“您打我干嘛!”
“你可真会干事儿你。”
“您别瞎操心!”楚诵啧嘴,“她不会这会儿提分手的,这小姐姐人可好了。”
“咔嗒”,谢青拧开们一推,扑面的酒气令她下意识屏息。
进屋,她将门反手关上,安安静静地驻足张望。
厚厚的窗帘严丝合缝地遮着窗户,屋里一点光线都没有,只能大致判断出房间很大。
眼睛过了很久才缓过来,她隐约看到床的轮廓,看到床上乱糟糟的被子。
视线下移,床边的酒瓶进入视线。
谢青轻轻吸气,蹲身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仔细看了眼那些酒瓶。
还好,酒瓶的数量很多,而且看起来都度数不低,但喝完的并不多。
只有五六个完全空掉了。
不用担心他酒精中毒了。
她关掉手电起身,挪向床边。
伸手摸索了一下,她找到他的位置。最先摸到的是身子,顺着方向向床头那边探了一下,她探到他的头发。
摸摸额头,体温正常;
探探鼻息,呼吸也还算平缓。
她稍稍松了口气,应该是没有酒精中毒什么的。
接着就把被子拽开,挤到床上。
黑暗中,陆诚迷迷糊糊:“谁……”
谢青支着额头看他:“还能是谁?”
长久的安寂。
当谢青开始想他是不是又睡过去了的时候,他的声音再度想起来:“你怎么来了?”
声音变得清醒,带着警惕。但同时,他的手已经不由自主地环住了她。
她发觉他有点微微地打颤,伸手也环住他。
“谁让你三更半夜溜走的?”她说,“招呼都不打一个。”
安寂再度弥漫,过了很久,他问她:“你知道了吗?”
“嗯。”谢青点点头。
他又说:“我会处理好的。”
这句话说得很急切。混合饮酒后的沙哑嗓音,氤氲出一层压抑的痛苦。
谢青本来想说“我信你”,但这种痛苦令她声音噎住。
想了一想,她改口说:“处理不好也没关系。”
陆诚环着她的双臂更紧了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