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起他俩,祁瑶瑶瞬间就想起了这一段剧情——季远带白秋秋参加了一次慈善晚宴,却在宴会上遭到了季远旁支姐妹的暗算,被弄脏了自己妈妈留下的裙子。
白秋秋本来就不喜欢类似的场合,回去之后,两人因为解决祁瑶抄袭事件而好不容易甜蜜起来的气氛荡然无存,这次季远也厌倦了白秋秋的喜怒无常,干脆转头就跑到英国去了,两人的关系顿时陷入了极大的危机。此时,阮菁又在英国恰到好处的遇到了季远……
总之这是一笔烂账,但跟现在的祁瑶瑶没什么关系——她在戏里此时已经死了。
暗中煽动粉丝攻击祁瑶的白秋秋她也准备教训,却不是在此时教训。
祁瑶瑶脑中这些念头一闪而过,最后只是摇了摇头说:“没什么,我随口说的。等我们找到观景台,就可以解决你的冤孽了。”
跳楼鬼瞬间也不管其他的事了,兴奋地直搓手:“行,我这就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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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上,最后一个过来寒暄的人也走了之后,阮特助接过季鸣霄脱下的西装外套搭在手上,轻轻对季鸣霄点了点头。
季鸣霄轻舒一口气,走上观景台透气。
春季夜晚,l市高空的风很凉,巨大的满月正正当当的悬挂在他的头顶。他轻叹一声,觉得这里正适合让他舒缓一下疲惫不堪的大脑。
在这三天里,发生了一件让阮特助极其焦虑的事情——季鸣霄没有一次入睡时间超过了三小时。就算用上了心理辅导,助眠药物和一点点催眠疗法,他的睡眠质量依旧极其糟糕。
即使他的身体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也根本无法入睡,每一天的大部分时间里,他都像一个被强迫保持清醒的囚犯。
医院的详细检查结果表明他的身体一切正常,医生也给出了先做一些心理辅导的建议,但在尝试过一切可以尝试的手段之后,季鸣霄却发现——没有一个能让他重回正常生活。
“如果是精神上的问题,也许还存在没有查明的可能性。”季鸣霄摁了摁额角。
幸好,他已经习惯了和无所不在的疼痛和平共处,并能在这种疼痛下尽力冷静的思考自己该怎么办。
“总之要尽快解决,如果长时间保持这种状态,我或许会死也说不定……”
“是这里啊,景色确实还挺好看的……啊,这里有人。”
他背后突然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那声音清亮且柔和,居然让他绷得紧紧的神经放松了一瞬。
季鸣霄转过头,有点吃惊的发现,进入他视线的是一位他怎么也想不到的熟人。
更准确的说,刚见过的人?
站在他面前的,是他下午曾惊鸿一瞥的那个马路边的女孩。
但无论从她的衣着还是气质,都能看出她并非这场晚宴的客人。
保安是怎么把她放进来的?
季鸣霄脑子里闪过了这个问题,却莫名不想叫人把她赶出去。他想了一下,顺从了自己的心意,绅士的点了点头。
“您好。”他有礼貌的说。
那女孩笑出一个小酒窝:“晚好。”
其实季鸣霄已经头痛了许久,但在这个凉风习习的夜晚,他却久违的拾回了自己敏锐的观察力,注意到了女孩礼貌背后的为难——她好像很想一个人在观景台上独处一会。
于是他最后绅士的点了点头,做了个请的手势,往观景台外走了几步——不让女性为难,也是一位合格的绅士应该做的。
他的礼让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