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从侧门出去了。
阿金想起什么,一拍大腿,忙跟上:“浦哥!我的摩托被借走了!要不你今晚带一带我?”
浦开济正在戴安全帽,闻言眼皮掀起一下。
阿金仿佛被判刑,罪名是自作自受,谁让他慷慨地把车借出去。可阿金心想,他又不知道今晚还得出门。最后他还是没和浦开济共用一辆摩托,独自去搭了双条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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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mory有个固定的乐队,这点商津非常满意。昨晚她来试唱,和乐队的成员虽是第一次合作,但磨合度意外地高。她提前来上班,除了免费吹冷气,也因为昨晚时间匆忙,她没来得及和乐队成员们正式认识。
夜色未深,酒馆里的客人还不多。阿金进门的第一件事是找浦开济,绕了一圈没发现他人,反而看见商津。
和商津围坐成一桌的三男一女阿金认得是酒馆的乐队成员,他们似乎已迅速和商津打成一片,酒酌得欢畅,商津趴在女吉他手的半边肩膀上,研究女吉他手的大花臂。阿金从他们的卡座前经过时,商津没发现。乐队的贝斯手先和阿金打招呼,商津才抬头,喜笑颜开挥手:“金哥,怎么在家里时没告诉我你也要过来?”
什么“在家里时”?阿金尴尬,这下好了,酒吧里的其他人都该以为商津真和他关系不清不楚。他只庆幸商津只是口头上套近乎,没热情地跑过来和他拉拉扯扯。
他随意应付两句,走回吧台,准备给浦开济打电话,拿出手机的时候,浦开济正好出现,和戴老板一起,从戴老板的办公室。他顿时了然,不是浦开济比他迟,而是戴老板又请浦开济去免费教学。
“唉,我又被商妹子利用了。”阿金向浦开济诉苦。昨晚她利用他女朋友的身份问戴老板要工作,今晚又在这些人面前装作和他关系暧昧,给她自己在酒馆里安个无形的保护罩吧?
浦开济看也没看舞台的方向,客观指出:“你可以选择不被她利用。”
商津在阿金离开后回到和女吉他手未完的聊天中:“原来memory以前做主的人不是戴老板呀?那是谁?难道memory过去的生意不好,所以店被戴老板盘下了吗?”
鼓手接腔:“不是。戴老板一开始就是老板,不过从两人合作,变成戴老板一个人独资。”
从厕所回来的键盘手插话:“差不多了,准备热场了。”
其余几人纷纷站起,结束交谈,商津合群地也将心思暂且收回到驻唱的工作上。
虽然戴老板录用了她,但不希望她再唱太吵的歌。摇滚并非全都是某部分人眼中固有印象的阴郁颓靡和嘶吼刺耳,何况现如今摇滚乐的种类越来越多,界限越来越模糊,所以商津无所谓,无非换几首舒缓些的曲子。歌单她方才已经和乐队成员定好了。
歌声传出的第一时间,阿金本能朝舞台看,以为今晚又换了位歌手,结果确认就是商津,不免诧异:“原来她还是能好好唱歌的?”
昨晚阿金虽也没觉得难听,但曲风不是普通听众驾驭得住的,连带影响对她歌声的正确认识。
非常经典的欧美摇滚歌曲《yellow》,阿金头一回听女人唱,另具一番味道。多听几句后,他发现,商津充满迷恋和深情款款的视线似乎一直落在他和浦开济这边。
虽然心脏又该死地砰砰砰加速,但阿金还是有些自知之明。他眼睛斜斜瞄浦开济,斟酌要不要用手肘轻轻撞浦开济一下,告诉他,商津貌似……在借这首歌向他表达倾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