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金扶额,决定不老妈子事事操心了,他先去看看新买哪种洗衣机性价比高点。
这事最后的结果就是被商津白白占了便宜,和浦开济一样有了专属洗衣机。即便是捡浦开济不要的。她还有点良心,说当作她买了,等发工资后,以二手的价格付给阿金。
阿金暗自嘀咕,如果这样的话,她需不需要将偷偷掳到房间的那些东西也结清一下?——蚊香液算他送给她,电风扇算他借给她,这两样是住在这里的必须品,但化妆镜?碗筷?水杯?板凳?床垫?复古台灯?她每天都去前头的旧货店里顺一样东西给她自己用,头两天还能和他打声招呼,现在已习惯成自然。要不是梳妆台她搬不动,可能也进了她的屋。
到底是他大方啊,念着那些家具家居放久了也是积尘,不如先给商津使着,物尽其用。只不过越这样,越有她要在这里长住的意思,还能顺利赶她走吗?
阿金瞄了眼浦开济。
浦开济正在将安全帽递给他。
两人准备去诊所,阿金的眼睛每天得换纱布、复查。鉴于他单边眼睛开车不方便,所以仍然由浦开济载他去。
商津急匆匆跑出来,见他们俩还在,松口气,赶忙去推阿金的那辆车:“我和你们一起!”
啊?阿金拒绝:“别了吧妹子,你一会儿不是要去上班?”
“没关系!来得及!我陪金哥你们过去后正好返回来酒馆!”安全帽的绳扣在下巴咔哒一声,商津抬眼,铁棚外倾斜的夕阳在她脸上留下一抹金黄,她头发的毛躁小碎毛看起来比以往多比以往卷曲。
浦开济淡淡冷冷收回视线,径自启动车子,没去管商津这条小尾巴。
小尾巴竭尽努力想跟上浦开济和他并排骑行,一路嘴皮子翻个不停。
“济哥哥,你的车技很好啊,什么时候能让我上你的车呢?”
“……”
“你的驾照哪里考的?当几年司机了?”
“……”
“这条路上人很少,我们要不要飙个车?”
“……”
“哇!刚刚那么窄的位置你都能稳稳当当不撞到人地开过去?什么时候教教我啊?”
“……”
简直就是只唧唧喳喳的麻雀。阿金都觉得有点吵。不过他作为伤员,选择看热闹,没替浦开济回挡商津的调戏。
诊所不远,十五分钟抵达。
当地的医院看病贵,阿金从来不去,而且用泰语沟通非常麻烦,所以但凡小病小痛,关照的都是同胞这里的私人诊所。
换完纱布后,阿金盘算着商津既然来了,不如也给看看腿上的伤,结果没见她人,恍惚才察觉,难怪耳根子清净了这么久。
确认蓝色的vespa尚停在诊所外边,她人没走,阿金问浦开济:“看到商妹子哪儿去了没有?”
打她手机是通了,但没人接。
浦开济没给回应,倒是和浦开济一起坐在廊下吃着他们带来的零食的同胞家的小孩指了指诊所旁边的寺庙,说看见姐姐走过去了。
又乱跑?阿金伤脑筋,也坐下来,准备就这么等商津自己回来。十分钟后没动静,电话也依旧没接,阿金改变主意决定去找找,让浦开济原地不动,期间商津要是出现,通知他。
浦开济瞥他受伤的那只眼睛,客观建议:“可以不用管她。”
“我没事,虽然医生让我多休息不要用眼过度,但不差这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