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们的钱真的不够,若是按照原来规划的校舍继续建设下去的话,建到一半就得停工。”
“哎,可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张伯苓长叹一口气,随后开口说道:“实在不行的话,就先建上几排简单的瓦房临时充当校舍,再不行就像在昆明那样搭草棚,等以后咱们有钱了,再推倒重新盖!”
就在此时,外面有人敲门进来。
“校长,外面有人找您。”
“是什么人?找我有什么事情?”张伯苓开口问。
“那人自称是从美国回来的,是受到仲述先生所托,专门来找您的,他还带了一封仲述先生的亲笔信。”
“仲述”是张彭春的表字,张彭春也曾经在南开大学担任过教授,所以南开的老师会称呼张彭春为最“仲述先生”而不是“张先生”,也是与张伯苓进行区分。
这次反倒是张伯苓微微一愣,虽然张彭春如今身在美国,但张伯苓与张彭春一直有联系,张伯苓从昆明来天津之前,还专门给张彭春发了一封电报。按说如果张彭春有事找张伯苓的话,可以直接发电报,犯不着专门找人大老远的从美国带封信给自己。哪怕是有急事,发电报也比找人送信更快。
可如今张彭春却专门找人带信,这让张伯苓意识到,张彭春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而且还是那种法不传三人的事情。
“把人请过来吧。”张伯苓开口吩咐道。
不一会,一个长相斯文的中年人被请了进来,他见到张伯苓以后,立刻行礼道:“您就是张校长吧?”
两人分宾主落座后,长相斯文的中年人才从包中掏出了一个文件袋,这个文件袋包裹非常严实,封口的位置竟然还用上了火漆印。
“张校长,张彭春先生让我将这个文件袋亲自交于您手上,您检查一下这文件袋可否完好。”中年人开口说道。
“真是烦劳先生了。”张伯苓开口道谢,并且检查了文件袋,的确没有被打开过的痕迹。
那名中年人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之后,便起身告辞了。而张伯苓则打开了文件袋。
里面有一封信和一个小文件袋,小文件袋也用火漆印封住,而那封信的信封上则写着“吾兄伯苓亲启”的字样,正是张彭春的笔迹。
张伯苓打开信封,仔细的看起了那封书信,随后他的表情凝固起来,紧接着脸上便出现了狂喜了色彩。
张伯苓慌忙的打开了那个小的文件袋,见到了里面的花旗银行本票后,顿时长出了一口气。
“哈哈哈哈……”下一刻,张伯苓忍不住的大笑起来。
没过多久,一名南开的教师急匆匆的敲门进来:“校长,您没事吧?”
“我没事,就是太高兴了!”张伯苓开口答道。
“高兴?”对方一脸的蒙圈,要知道在不久之前,张伯苓还在为了南开大学重建经费的事情而苦恼,这才没过一个小时,怎么就开怀大笑了!
张伯苓则接着笑道:“咱们有钱了,咱们有钱建学校了!之前不是想建图书馆么?现在要建起来!还有化学实验室,我们也要建!黄教授想买美国的实验器材?买,统统都买!还有操场,也要翻修,铺上好的煤渣,再修两座看台……”
“校长怕是为了钱愁坏了,得了失心疯了吧?”那人下意识的想道。
张伯苓也没有隐瞒,他开口说道:“陈强给咱们送钱来了!”
“陈强?在美国的那个陈强?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