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听他的形容一阵恶寒:“抱歉,我对有奇怪癖好的怪大叔没有兴趣。”
“都说了我不是怪大叔。我是邪恶组织的首领,诚心地邀请你入伙哦!你难道不想得到圣杯吗?无论是什么愿望都可以实现,永恒的生命、无尽的财富……亦或者,死而复生。”詹姆斯·莫里亚蒂循循善诱,他看到太宰治听到最后一句时,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光时就知道自己成功了。
“我想我们可以慢慢谈一谈。”
他们重新回到了刚才的酒吧座椅上。
“这杯酒看起来没有人喝可以给我吗?”詹姆斯·莫里亚蒂被黑色鹿皮手套包裹的手指优雅地端起山姥切国广位置上那杯没有动过的威士忌,虚空中举向太宰治,“为我们的友谊干杯。”
太宰治食指和拇指捏着酒杯,陶醉地欣赏着冰球一点点融化在酒液中,唇角勾起一个凉薄至极的笑,“为我们的友谊干杯。”
“这里就是新宿的顶点么……”太宰治站在塔顶楼最高一层的落地窗前,垂目四望,整个城市都被黑暗包围,霓虹彩光穿不透几十米的高楼大厦,触目所及便是黑压压的一片。
沉重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塔顶楼,整个新宿的最高点,詹姆斯·莫里亚蒂组织的大本营。
所以他们算是阴差阳错地取得了最终目的了吗?三日月宗近哭笑不得,只是身份定位好像有点奇怪呢。
“怎么样?有没有整个城市都尽在掌握之中的快感?”詹姆斯·莫里亚蒂点了根雪茄,优雅地吐了口烟圈,从金属烟盒里抽出一根新雪茄,抛给太宰治,“怎么样?要来一根吗?”
太宰治依然盯着窗外,抬手,食指与中指正好夹住那只雪茄,“不,我不抽烟。”他把雪茄递给侍立在一旁的三日月宗近,太刀付丧神心领神会地扔进垃圾桶里。
“抽烟可是男人的浪漫。”詹姆斯·莫里亚蒂有些肉痛地盯着静静躺在垃圾桶里的雪茄,那可是特供烟,一根就抵得上新宿酒吧半天的收入。
太宰治转过身,不带一丝灰尘的皮鞋与地板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他在詹姆斯·莫里亚蒂对面坐下,翘起腿,指着默默站在角落里隐藏自己的打刀少年,“还有孩子在呢。”
“我倒是忘了这回事儿。”詹姆斯·莫里亚蒂绅士地把烟摁灭,对山姥切国广抱歉地笑了笑。
山姥切国广别过头去,他不擅长也不喜欢应付莫里亚蒂这种人。
“现在没有外人,为了合作得更加愉快,我们是不是应该坦诚相见?不要告诉我你只是因为我所谓的邪恶素养而看中我的。”太宰治往后靠了靠,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一针见血地说道:“如果你所谓的圣杯真有那么神的话,何必要找我呢?”
“我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詹姆斯·莫里亚蒂没有心思被人揭穿的尴尬,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桌上的白布,“你毫无意义是个人类却拥有相当美妙的灵力,而他们不是人类,明明比你强,却事事以你为首。所以我猜你们是御主与从者的关系,看武器应该是saber?”他指的是三日月宗近和山姥切国广。
太宰治瞳孔一紧,又立马恢复平静,手不自在地圈在膝盖上,他的手上缠绕着绷带,一直延伸到西装袖口深处。刚才的打斗让绷带松了些,透过层层绷带,隐隐约约可以看见手背上的红痕,那痕迹像极了令咒,“这都被你猜到了,那你不怕我打败你吗?”
詹姆斯·莫里亚蒂发出桀桀的笑声,“不怕哦,因为我可是archer,专门克制saber的arch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