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了这个问题,齐征南稍稍舒缓的心情瞬间又紧绷起来。他凑近画面,等待下文。
同样紧绷起来的人还有宋隐。他直了直脊背,要笑不笑地反问:“这真是一个很个八卦的问题。怎么,难道你是焚风的粉丝?”
弹幕立刻否认了这个说法。
“那就好。”宋隐点点头,再度放松了身体:“其实呢,我跟他以前是同一个医院的病友。只不过我伤得是这里——”
说着,他指了指自己的心脏。然后又飞快地指了指脑子:“至于焚风嘛,有病的恐怕就是这里喽。”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这个小疯子!
齐征南随手抓起枕头朝投影丢去。柔软的枕头撞到墙壁又反弹回到他脚边,就像是宋隐贱兮兮的嘲笑。
画面里的宋隐自然不知道自己耍贱又被抓了个现行。说完这番话,他抖了抖衣服,扶着神像的脖子站起来。
“不开玩笑了。虽然我和焚风的关系是很不好,但还没恨到在背后骂他是个小心眼傻瓜乌龟王八蛋的地步。至于我和他的恩恩怨怨,你们要好奇自己去问他,他爱说啥就说啥,我无可奉告。”
说完这番话,他做了个手势表示暂停观众互动环节,开始认真研究起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
最优路径很快浮出水面——神像头戴的官帽上竖着一圈围栏,高高耸起的帽顶似乎雕刻有爬梯,一直通向华丽的藻井。
“看见藻井上垂下来的那几串大璎珞珠子没?我的新目标。”
宋隐以商量的口吻阐述自己的设想:首先想办法登上官帽最高处,借力跳向最近的那条璎珞,然后再沿着璎珞一路攀上藻井。
齐征南同样仔细观察——官帽顶部距离最近的璎珞不到一米,发生意外的可能性极低。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宋隐失手,也不过是重新掉回到神像的肩膀上,只要及时用匕首固定住身体,就不会有事。
厘清了目标和要务,宋隐立刻动身忙碌起来。
从神仙脖颈到下颌的这段路线向内凹陷,攀爬起来颇有些难度。在正式行动之前,他仔仔细细地将神像头部观察了一遍,目光最后落在了那副高高挂起的遮面符纸上。
“这玩意儿看起来挺结实的,能不能借力爬上去……”
他一边嘟囔着,一边扽了扽符纸的下摆。
意外发生了——整副巨大的黄表纸居然被他抖落下来。
「我去,这怎么回事?!」
「恐怖片吗这是!」
「女的?!!」
直播弹幕里爆发出一连串此起彼伏的惊叹。采用第三方视角的围观者全都看见了符纸背后神像的真容。
那竟是一张逼真而又凄惨的女人的脸,青灰的肤色布满了蓝紫血丝,双眼眼睑和嘴唇都被粗线紧紧地缝了起来。
而且她还没有鼻子,本该用作呼吸的地方只剩下一个三角形状的大窟窿。
不要说是神像了,就连道观里的阴曹地府都不会有如此逼真而又残酷的雕塑。这分明就是个惨死的女人,还遭遇过极端的凌()辱。
宋隐此刻站立的位置难以看清神像的正面情况,可辅佐官显然已经代为描述,因此他也露出了极为诧异的表情。
之前不祥的直觉得到了印证,齐征南飞快地敲出一行弹幕:「你有没有调查过这个副本的背景资料?」
“查过,但很少。”宋隐对于云实的弹幕一直都是秒回:“系统只说梦境主人为男性,昏迷在荒野之中,被人带去医院治疗,暂时还没查出他的确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