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说一,那位教授的音乐欣赏水平着实不错,对于部分古典音乐的别有一番见解,尤其是喜欢莫扎特!
实际上,法学教室里的有一个算一个的,都挺喜欢莫扎特……可能是大家觉得自己在法律边缘反复横跳的时候,听着莫扎特会有一种奇异的美感吧。
现在看来,边境法学课的威慑效果拔群。
反正,槐诗话一说出来,那个中年男人的脸色就立刻变得难看了起来。
象牙之塔的边境法学,是出了名的难搞和能搞事情,而且每年都有各种即将毕业的宝才为了从老师那里拿到更高的评价分,孜孜不倦的流窜在各个边境之间,搞一点法律里没说不让的事情……
这是警告。
如果鹿鸣馆再试图想要用这种咄咄逼人的方式的话,槐诗完全有权去延请一位已经毕业了的学生作为律师来给可怜无助还能吃的怀纸素子小姐进行辩护。
在气氛渐渐陷入僵持的时候,沉默的犬江忽然咳嗽了两声,作为扮演好警察的那个,终于开口说道“山中先生一时失词,请不要见怪,他只是过于急切而已。因为怀纸小姐你习惯的方式和杀人魔实在太过相同。因此……”
“不,这不一样吧?“
怀纸小姐忽然发出声音,打断了他的话,摊手,认真又严肃的告诉他“这明显就不是一回事情。”
犬江愕然片刻,旋即颔首“愿闻其详。”
“我……咳咳,有一个朋友曾经这么告诉我断头,和介错是不同的。”
槐诗抬起一根手指头,认真的说:“并不只是究竟有没有彻底切断,是否要留下那么一点连接的部分,就连下手的方法和思路都完全不一样。
难道在你们眼里,天底下砍脖子的方法就这么一条么?”
“就算是你这么说……”
山中正打算开口,却再度被打断了。
“听好了,我要告诉你们的是——斩首和介错,这两者之间,是有决定性的不同的!”
槐诗肃冷说道“所谓斩首,是一种很干脆、很让人舒爽,不会黏黏糊糊又纠缠不清的方法……当断则断,你明白吧?
这是一种最简单直白的了断方式。”
“它的目的是杀死什么东西,让什么东西消失,让什么东西告别人世,以免流毒无穷。
只需要找准地方,然后一刀,一切就可以结束。除此之外,任何东西都是多余的。
所以你才需要越发的谨慎,审视自己的目的,审视自身的偏差和想法——倘若除此之外还有第二种解决方式的话,你就不应该动用它。
因为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没有再挽回的可能……”
你他妈在说什么荒唐的鬼话。
山中很想这样去驳斥她。
可当她说这些话的时候,神情就变得郑重又严肃,好像在述说什么不容辩驳的真理那样。也不容许别人去打断她。
“但是,介错杀人魔那个家伙不一样。”
槐诗瞥着眼睛,忽然说“如果我在现场没有看错的话——有的人在死前,是曾经饱受凌虐的,对吧?”
再次的回忆起,小巷中所见过的那一具尸体。
在断头之前所发生的,惨烈蹂躏……
“那个家伙的重点并不是斩首,而是在斩首之前发生的事情……死者体验到痛苦而最后的介错,只不过是赠与你们的怜悯而已。
从一开始,就和斩首的基本理念背道而驰”
山中大怒,瞪视着他“你以为这种模糊概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