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一介听着傅容的话,不知道应该怎么回,他一向逻辑清晰口齿伶俐,这回却脑子一团乱。
虽然刚开始确实如此,可是后来自己所做的并不是因为宁安安。汤一介心里嘀咕着,他后来也没为难傅容了啊,不是看他饭都不舍得吃还开小号给他打赏去了吗。
汤一介纠结地皱起眉头,傅容却当他是默认了。
他笑了一句:“汤一介,你真幼稚。”
收拾了碗筷,傅容说道:“你喜欢她追她就是,我就跟你明说了,我不可能和她在一起的,副社长,房东先生,你满意了吧?”
“为什么?”
将碗筷放进洗碗池,傅容挤了点洗涤剂,没有说话。
因为他很早就意识到,自己还没有办法给哪个女孩子未来。
汤一介这人家里有钱,从小周游列国,兴趣爱好广泛,他能坐在钢琴前给你来一段悠扬舒缓的曲子,也能在拳馆里头挥汗如雨。
又或者是骑着重机车在赛道上体验疯狂、激情和速度。
第二天一早,汤一介应邀参加圈内一场比赛。
换好车服,穿上车靴,戴上手套扣上头盔,汤一介骑上了车。
vyrus 987 c34v,二十岁生日的时候老爹送的,这辆意大利产的重机车售价高达400多万。
汤一介老爹的原话就是:“你要玩,就给我换最好最安全的装备,别哪天死在赛道上,我这家产谁来继承?”
汤一介表示自己绝不让家产留给外人。
从车库开着车出去,前面忽然看见个熟悉的身影,正是到小区外头菜市场买菜的傅容。
戴着头盔,傅容也认不出自己,汤一介骑在车上看了看时间,比赛还早,于是就停在了路边看着傅容。
马路边卖水果的小贩生意很好,远处的菜场热闹着,水果摊老板的孩子们在摊位间嬉笑穿梭。
汤一介忽然意识到自己还没有注意过这样的场景,他目光随着傅容,这热闹的一幕也映在眼底。
傅容缓步走在那片乱糟糟的环境中,不时停下挑选着菜。汤一介发现这人都是停在一些老人的摊位前,买上几把蔬菜。
他远远看着弯下腰蹲在摊位前,笑得柔和的傅容,莫名觉得心情好了起来。
等傅容再往里走些拐了个弯,汤一介就看不到他了,便坐在车上目光停在菜场门口等着。
周围来来往往的人有些好奇地看着这个装备齐全,骑在酷炫重机车上的人。
不时有买菜的阿姨停下来,京腔浓郁地和汤一介搭两句话。
没过多久傅容走了出来,手上多了几个塑料袋。他走出菜场,看样子就要回屋子。
路边坐着个老爷爷,老的满脸皱纹,花白的头发被风吹的凌乱。他颤颤巍巍拉着二胡,身前摆了个豁口的碗,里头零星几枚硬币。
汤一介看到傅容走过去,蹲在他身边认真听了会二胡,而后拿出一张纸票探身放进那碗里。
老人拱了拱手,口齿含糊地连连道谢。
傅容摆摆手,起身走了两步,又回头看了眼那老的不知岁数的人,就坐在阳光底下,花白的头发汗湿了一绺一绺地黏在脸上。
汤一介看到他又走到水果摊前,买了一块西瓜递给了老乞丐,才往小区里走去。
目不转睛看着傅容,汤一介说不上心里什么感觉。
软的一塌糊涂。
手机响起,汤一介回过神:“喂?”
“一介你出发了吗?”是一起参赛的朋友打来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