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随着中原各地轨道不断铺设,城池不断兴建,还有各项水利设施的建造,的确令我大汉在这些年越发富足,赋税也逐年增加,但不说每年维系军队还有给官员的俸禄,大部分钱都重新投进建设之中,如今这些钱,也是朕在收到太傅报表之后先从各处朝廷产业中挤出来的,等到今年末,海上的收益应该可以凑够千亿,再加上各地赋税,至少能让太傅开工。”
刘毅沉默半晌之后,对着刘禅一礼道“是臣有些急了,望陛下恕罪。”
“太傅不可!”刘禅连忙扶住刘毅摇头道“不说父皇临终遗言,就这大汉,若非太傅这数十年来奔波,如何能有今日之景象?这皇宫之中,四季如春,如今莫说这里,便是河套那边,这些年也很少有冻死之人,朕查过史料,当年从长安去敦煌,最快也需一月方能赶到,但如今呢,从这里去大宛都不用一月,这天下万民,包括这朝中百官,包括朕,如今能安居于长安却能清楚掌握天下之事,皆乃太傅之功,朕能受所有人请罪,唯独太傅跟朕请罪,朕受之有愧。”
刘禅就没有一点忌惮过刘毅吗?
那不可能,尤其是当初刘毅灭魏,声势可说攀升到顶点,而当时刘毅的影响,不说朝中左右二相都与他相交莫逆,当时大汉大将,有多半是刘毅教出来的,更兼父子手握雄兵,当时的刘毅若要反,刘禅真挡不住。
但刘毅在灭魏之后,便迅速交出兵权,没有丝毫逗留,便开始在各地奔波,兴建城池、修桥铺路,十多年来,在长安待的时间加起来,可能都不到一月,而且也从未有过刘毅在地方弄权的声音出现,而刘毅本人,基本不是在工地,就是在去工地的路上。
而且这么多年下来,当年那些老将大多已然故去,新将领跟刘毅关系都不太大,刘禅地位越发稳固,那份忌惮自然也就渐渐消失了,何况刘毅如今已是年过古稀,想做什么都不好做了。
到如今,刘毅几乎淡出朝野,虽有太傅之名,却基本没有太傅的实权,唯一抓着的,也是各地少府,没这个权,刘毅也没法做事,这样一个臣子,几十年如一日,刘禅很难再生疑,要说这朝中群臣之中,谁是刘禅最放心的,那肯定是刘毅。
当然,这也跟人的一些心理有关,远香近臭,离得远的,总觉得好,离得近的,做的再好也会莫名的厌恶。
“陛下言重了。”刘毅摇了摇头道“也罢,老臣就在长安城歇息些时日,等到今年赋税上来了,臣再走,老臣的孙儿也到了婚配的年纪了,若有合适的,还请陛下帮忙出面。”
“一定。”刘禅笑着点点头道“到时候,朕亲自主婚!”
“多谢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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