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指点？
程然视线跳过他，直直扫向对面，沈氏水产店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一人倚着门笑。这里能知道过来找他的，除了沈怀宁还有谁？
呵！昨天还想着用消毒水给他洗脸，今天就要来求他做事吗？想得美！
程然站直了身子，转身进屋关门，“那你去找指点你的那个人吧，我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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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沈城大学附属医院住院部。
“程老板不是说不来的吗？”沈怀宁跟在人身后笑，程然回过头瞪他一眼，这人立马后退半步，两只手交叉放在嘴前，示意自己不说了。
苏起在一边看到他们这样恨不得直接撂挑子走人，想了想还是忍下来，轻声跟程然解释：“是这样的程老板，我看这人也头疼，但昨晚出事的时候就他一个人在，所以没办法，还请您忍一忍？”
程然不着声色地咬了咬后槽牙，面上却是一贯的清冷孤傲，点了点头，“随他。”
“可别随我啊，”沈怀宁凑近，“昨儿个也不是就我一个人在这，还有我家主子，只是那小祖宗昨晚没睡好现在在家补觉，就没敢带它来，程老板您看就我一个人成不？”
程然脚步踉跄了一下，可真能装，你现在把那只猫找到我叫你声爸爸。
一直跟在一边几乎没有什么存在感的秃头张院长闻言擦了擦汗，这么不着调的人真的是沈城那个商界人士闻之色变的沈怀宁？他怎么觉得这么欠打呢。犯得着去招一个年轻人吗？
但就算是他觉得欠打，也不敢动一下。不光沈怀宁，就是这里另外两个人他也动不得，那个背着书包的青年是苏起请来的玄学大师；而苏起，一个不高兴就能让他滚蛋。
说来也怪，这间医院之前都好好的，但自从他当上院长来却一次次地发生意外。
先是住在三楼的瘫痪病人不知道怎么上了顶楼，然后跳了下来，脸上半笑半哭，眼睛充血地几乎看不出来哪里是黑哪里是白；再然后又有一个经验老道的医生执刀做手术的时候竟把自己的小指切了下来缝进病人肚子里……
张院长六十多岁好不容易当上的院长，怎么也不愿意职业生涯被这些事毁了，百般打听之后去鹿园请了一条锦鲤回来坐镇，而后竟真的再也没发生过什么奇奇怪怪的事，直到昨天……
“只是昨晚……沈总带了一只猫进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冲撞了……”他支支吾吾的，程然一听就知道他想说什么，给他接了下去：“不知道是不是冲撞了你请回来的那尊锦鲤大仙？”
说完他就睨向苏起，十分怀疑这人的选人水准。
锦鲤是沈怀宁卖的，猫也是沈怀宁带进来的，敢情这秃子的意思就是沈怀宁闲的没事干过来跟他玩仙人跳咯？
有几个脸呐。
程然懒得再说话，身后有一道低沉的笑声响起他也没去看，只是径自走向昨天出事的地方。
“程老板不愧是高人，我都还没说在哪您就到了。”沈怀宁见他停下，揶揄道。
苏起生怕他又把这祖宗惹毛了，原本还在想事情，闻言一拳头扪了过去，“闭上你的嘴不会死！”
还是三楼，护士站在中间偏左的位置，楼梯左右各一个，在边侧还有一个紧急逃生通道。昨天的异样便是从那边传来的。
张院长原以为他们只是过来看看，所以并没有清场。七八点的时候，医院里嘈杂声还是有些重，程然皱了皱眉，扭头问道：“你买回来的那条鲤鱼放哪了？”
张秃子愣了愣，擦了下满脑门子的汗，忙不迭地说：“在我办公室，好好的供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