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都发生了什么事啊。”

    已经是盛夏了，七月里的天气，学生都放假，老旧的风扇一圈圈转着，雪糕在街角，一点一点地冒着白色的雾气。这座园子里却是清闲，与世无尤的模样。

    沈怀宁等苏起走了好久才缓过神，摇摇头低叹一句：“生生死死、人人鬼鬼，要这么简单倒好了。”

    他走出小院，回到店门处，倚着门看对面。

    那里面随意躺着一个长衫青年，身边坐了个少年，买了把电竞椅，正窝在柜台之后玩游戏。程然偶尔会看他一眼，眼神中全是长辈看晚辈的样子，像是枯木、也像沉舟，唯独不像很多年前那个肆意张扬的少年。

    生生死死不过一碗孟婆汤从头再来的事，可他们，不行。这条路长的几乎已经看不到头了。

    ·

    张楚是名狗仔，专跟当红流量，致力于找出不为人知的小道消息。他跟了顾舟半个多月，顾舟疑似被金主包养的消息就是从他那传出来的。

    所以沈怀宁看到苏起给他的消息，第一反应不是那两个混混为什么绑架了张楚，而是觉得这人简直就是打击报复给自己清麻烦顺带再给他惹点事。

    沈怀宁想了一整天觉得，他这事惹的好像有点大。

    苏起说只给了那两人一条鱼，所以变成了共生的命运体，可是一个人的命分给两个人，怎么说都是少了。他们俩不能互相残杀，便只能将目标放到别人身上，好巧不巧，他们跟了沈怀宁一段，恰好碰到同时跟着顾舟的张楚。

    又因为鲤妖之间的感应，当机立断挑了个软柿子带回去想着怎么捏。

    可那如果真是软柿子，沈怀宁也不至于卖他一条鱼了。万一最后死了两三个人，他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跟程然交代。

    “怎么就这么会找事儿呢。”沈怀宁摇摇头叹，想了一会干脆直接发消息给程然：程老板有空吗？

    -你说。

    回的很快，男人不自觉就弯了眉，打字：我想试试了。

    -……

    -哦。

    -你都不问我想试试什么？

    意料之中的石沉大海，沈怀宁笑了笑，继续骚扰对面的人：说了带你捉鱼去，程老板还跟我一起吗？

    -哦。

    沈怀宁几乎能看到屏幕对面那人一脸冷淡的样子，依旧不气馁地继续发：明天跟我一起？

    -哦。

    -程老板这么不想理我的话，我就只能话外理解了。

    -哦。

    -你再发这个字，我就把它当两个字来看咯。=）

    [“你家主子，好好宠着”撤回了一条消息]

    屏幕对面，程然看着自己刚刚下意识发出去又撤回的那条消息，脸唰的一下红了。

    神特么的拆字游戏，去他妈的老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