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她一下,压低声音急促地说,“快起来,老羊来了!”
老羊其实是大众对傅衍经纪人杨川的昵称,因为杨川三十多岁,总是喜欢留着一撮小胡子,看上去跟羊胡子似的,再加上杨和羊同音,这个昵称就这么流传了下来。
一听到老羊来了,小粉丝赶紧一把抹掉眼泪,期待地看着他向自己走来。
杨川这几日为了傅衍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格外憔悴,头发都来不及打理就赶了过来。
他朝着两个小姑娘温和地笑了笑,习惯性地从兜里抓了两把名牌的巧克力放在她们的面前,“怎么样?今天还有媒体过来吗?”
“有的。”
小粉丝护士跟向领导汇报一样,一五一十地详细说,“都是一些小作坊,有两个记者还想乔装过来,被我们叫来保安轰出去了。”
汇报完,她把手边上的访客表和黑水笔都给杨川递了过去,鼓起勇气问,“老羊,现在网上好多都是衍哥的□□,说他是肇事方……我们都相信他不是那么没有分寸的人,所以、所以公司打算什么澄清啊?”
“不用担心,清者自清,我们一定会帮阿衍找回公道的。”
杨川在访客表上签下自己的名字,把表还给了小护士,他指了指病房,抱歉地笑了笑,“我还有些急事,就先过去了。”
小护士点点头,非常理解地给他比了一个加油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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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川推开门,入眼便是躺在病床上昏睡不醒、脸上戴着呼吸机的傅衍,还有坐在病床边不断抹眼泪的中年妇人。
“傅妈妈。”
杨川小声地打了个招呼,“今天阿衍情况怎么样?”
“不太好。”
傅妈妈今天没有化妆,连平时最心爱的珍珠耳环都没心思戴。
她面色稍显苍白,眉眼之中带着浓浓的愁容,“一直没有醒。上午的时候还发了一场高烧,忙得人仰马翻,后来莫名其妙就退了下去……郑医生说这是正常现象,这几天可能会反复性地高烧,让我一定要小心照看。”
“会好的。”
杨川站在病床边,看着陷入昏迷的傅衍,安慰的话翻来覆去也就是那么一两句,“傅衍这小子很坚强,一定能挺过去的。”
“不说这些了。”
傅妈妈叹了口气,询问道,“你这次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么?”
“是有一件事。”杨川顿了半天,才不太好意思地说道,“阿衍出事的那天,他走自己的私人账户请了一批水军……现在还留了一批尾款没有结。”
这个时候问傅妈妈要钱,他都觉得自己混账,可水军公司那边催得紧,他虽然帮忙垫了一部分,可剩下的实在是有心无力。
杨川的声音越来越低,“本来我不应该跟您开口的,但是这笔钱公司我沟通过了,说没法给报销……”
“这是什么话,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没有叫人家等的道理,你也应该来跟我说。”
傅妈妈从包里随手掏出一张卡,递给杨川,“密码是衍衍的生日,□□你也不用给我,到时候攒着给衍衍就行了。”
杨川顿时松了口气,一边道谢一边接过了卡。
然而就在这时,傅妈妈疑惑地问,“不过衍衍不是最讨厌用水军吗?我能问问他这是要做什么吗?”
“这个……”
杨川拿着卡的手微微一抖,汗都从额头上滴下来了,他尴尬地一笑,“阿衍交代过一定要保密,所以……我不太方便跟您说。”